“漱玉,你說,是怎么一回事。”薛敬遠偏愛兒子,見了場景,還是愿意相信薛漱玉。
薛如音做賊心虛,不敢再說,也不清楚明明是下的這么隱蔽,還足足多了三倍的量,怎么薛漱玉還好端端地站在這里,眼神復雜地看了薛漱玉一眼。
“父親,不覺得這場景眼熟的緊嗎......這樣的把戲,漱玉實在是不想再說了......漱玉今日回來就服了醒酒湯,才溜達回來,見都沒見過這人,想要個好位子也不至于獻身做這樣的齷齪勾當。”
薛漱玉厭惡地看地上的哭泣不止的伶官,別開了眼睛。地上的伶官聽了薛漱玉的話,含著眼淚猛地抬起來頭,就想為自己辯解。
“不是的侯爺......是!”薛漱玉眉毛一挑,平靜地看了過來,伶官瞥了一眼薛如音,卻住了嘴,不敢再說了。
“是什么,本世子從來也不好這一口,你若是存這樣的心思可真是打錯了算盤。”薛漱玉看了一眼薛如音黑下來的臉,估計激將到。
“是什么,你可別平白污蔑!”薛如音秀目一睜,一語雙關的話就空口白牙地說了出來,話里滿是威脅......
伶官抬起頭,一雙眼睛好像會說話似的,委屈極了,半晌又重重地垂下頭來,認命般開口,心如死灰。
“是奴才糊涂,請侯爺世子責罰。”
薛漱玉聽了面上聲色,心里還是落了一算盤,有點可惜沒收拾了薛如音,如此看來,這伶官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薛如音手里,看來也不是自愿的樣子,也是可憐。
薛如音松了一口氣,生怕再生什么變故,喚了下人就把攤在地上的伶官連拖帶拽地收拾下去了,伶官臨走還扭過頭來看著薛如音,神色復雜,薛如音揪著心,生怕伶官再說出來什么,好在伶官除了哭嚎再沒說出什么有用的話。
“哥哥受驚了,妹妹也是擔心你誤入歧途......”
“真是多謝妹妹了,晚上涼,多加些被褥才是,快回去歇著吧。”薛漱玉牙尖嘴利的,嫣然一笑,對著薛如音說道,聲音平平淡淡。
果然薛如音聽到被褥臉色就是一沉,尬笑了一聲,便討好一般問候薛敬遠,勞動了自己的爹爹之類的。
薛敬遠大智若愚,當然是知道薛如音與薛漱玉不和的,這是這場把戲到底是誰先動的歪腦筋,薛敬遠是不知道的,當然也不愿意追究,一家之主,諾大個侯府也是勾心斗角的,他的能力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全在兩個字,制衡。
薛敬遠敷衍地應和了薛如音,不過這態度可就冷淡了不少,囑托薛漱玉晚上在注意些,早日修補好門窗,現下去歇息別著了涼。
這個態度,可是鮮明的天差地別,薛如音看在眼里卻無法再開口了,薛漱玉面上笑著,微妙地擠開薛如音,送薛敬遠到到門口,挑釁的看了薛如音一眼,背起手慢慢悠悠地往回踱步。
薛敬遠不是沒有看見薛漱玉的眼神,大致就明了小孩子過家家的,看來是薛如音先起的頭,想了想,性質這般惡劣,就這么算了,還是委屈了薛漱玉,偏袒了薛如音,象征性地罰,也是要罰的,于是在走出薛漱玉門之前,淡淡的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