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我聽說了,若不是你為如音姐姐貼布告,我哪里逃得脫,從前都是我的錯,哥哥.....哥哥不要怪我!我真的錯了!”
薛如秀哭得難過,都要嚎哭起來,薛漱玉看她哭得都要接不上氣了,也是心疼,摸摸她的頭,以作安慰,她知道的,薛如秀只是受了擺布,其實也是個心善的人。她即將遠行,府中薛如音若是還在,就是免不了要變成薛如音的出氣筒,心里還是有些操心,叮囑了幾句。
“以后在府中,能不與她爭就不要爭,學聰明一點,若是實在是欺負的很,去找爹爹,也不要一直忍氣吞聲的,這樣她越發得寸進尺了。”
“嗯嗯。”薛如秀停住了嚎哭,卻還是忍不住抽泣,抽抽搭搭地連連應到。
“快走吧,別叫人發現了,明日我就走了,你自己多小心一些。”
漱玉哥哥,明日我會來送你的!薛如秀抬起來頭,看著薛漱玉,認真說道。
今夜薛漱玉早就收拾好了東西,一夜都是翻來覆去的,清早便被云珠喚起來。
薛漱玉盛裝,衣服是宮中專門趕制的,門外陽平侯府皆著禮服,薛敬遠為首,看著薛漱玉登上馬車,劉氏做做樣子在薛漱玉耳邊叮囑了幾句。
薛漱玉本來無感,可是等登上了凳子,只回頭看了這一眼,心里就實打實地浮上來難過,薛敬遠的樣子,看起來真的很落寞,欲言又止,薛漱玉看見了薛敬遠的眼淚在閃爍。
薛漱玉扭頭,不忍心再看了,坐上馬車,心亂糟糟的,現下是要去城外了。馬車顛簸了很久,可見路是從平整,到顛簸,已然是到了城邊上了,薛漱玉心里越發有些難過起來。
馬車忽然就停下來了,薛漱玉正奇怪,就聽見云珠大驚小怪的喊她,意思讓她下來看看。
薛漱玉抬手掩在腦門上擋著強烈的光線,順著云珠視線看過去,城墻上有一抹明黃,顯然,這是賀景敘,相隔太遠,薛漱玉看不清她他面上的表情,只知道大致是背著手,也同樣正看著她。
薛漱玉看著城墻上的身影,笑了,低頭撫上胸口的平安符,方才難受心中有些堵,現下也舒暢了,平安符所在的地方漸漸的也暖起來了,薛漱玉笑了半晌,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。
薛漱玉上前幾步,跪下,向著城墻上賀景敘的方向,跪下,行的是三叩九拜的君臣大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