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勞了。”
云珠在外面玩著無聊,也是餓極了,估摸著正事談完了,才去端了剛做的新菜回去了。回去時三個人已經談完了事情,云珠看了一眼三個人的神色,看起來都是心情不錯的樣子,便笑嘻嘻地放下來盤子,幫薛漱玉刷料烤著,陳伯隱和賀景敘說天談地的,兩個人在一些與朝政無關的話題上意見倒是頗為談得來,陳伯隱說的開心了,酒葫蘆里的好酒都是給了在座其他三個人杯子里。
“本以為你同宮中那些子迂腐的人是一路貨色,到底漱玉的眼光還是錯不了。”陳伯隱的喝大了,說道兩個人起來,本來是句正正常常的話,可偏兩個人心里有鬼,怎么聽怎么別扭,一時都沒人接了話,云珠個丫頭傻乎乎的,都沒留心到兩個人之間升騰起來的尷尬氣氛。
“那可不是嘛,皇上待臣子極好,不然哪能這么快馬加鞭地趕過來。”云珠正埋頭串著烤串,壓根就沒注意篝火旁三個人的表情皆是怪異起來,還要打趣兩個人。
“皇上是何人,還需要我一個做臣子的眼光嗎?”
薛漱玉聲音算是冷了下來,云珠話都說到這個分上了,薛漱玉如何婉言提醒都不是個意思了,只得冷了語氣換了個說法告訴云珠僭越了,云珠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好,忙放下手里的東西往地上重重一跪。
“奴婢僭越了,請皇上世子責罰!”云珠跪伏在地上,這次連頭都不敢抬了。
“罷了,說話留心點,下去吧。”賀景敘本來聽見陳伯隱與云珠的話心里還有些開心的,這回被薛漱玉冷冷的呵斥住了,像是潑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似的,心里的一點點愉悅也被扼殺殆盡。
是啊,君臣的名擱在前面,在想什么呢,賀景敘。
云珠戰戰兢兢退了下去,方才相談甚歡的氣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,陳伯隱見兩人就這么僵持下去,只悶悶地喝酒,幾次想岔開話題,可兩人都是失了興致,根本就提不起興趣來,陳伯隱無奈,薛漱玉也不想再僵持下去了,好歹算是回應了自己師父,話題才繼續下去。
陳伯隱失了喝酒的興致,放下酒葫蘆,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,看了先是看了賀景敘一眼,然后看了薛漱玉,忽然開了口。
“丫頭,這里沒別人,沒有瞞著的必要了吧,依老夫看啊,你二人聽般配的。”
薛漱玉聽了瞪大了眼,頓時臉上就紅了一片,嗔怒的瞪了陳伯隱一眼,而后又飛快地低下頭,偷偷瞄了一眼賀景敘。賀景敘也是吃了一驚,看了陳伯隱又看了薛漱玉。
薛漱玉飛快地低下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