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要去外面,見到別的道長我才說出,你和我在這里結為夫妻的事。”
若沖怒斥:“你胡噙什么?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,哪兒來的夫妻一說?我這就出去,叫人進來將你捉了去!拔了你的舌頭。”話畢,她便轉身,要離去。
祺王躺在地上,依靠著書柜,想她剛才從樓上滾下去的樣子,而后對著她的背影說道:“董永也不曉得七仙女是什么人,不是也與她成親生子了嗎?你現在頭發凌亂,衣衫不整,身上許多處應該都有淤青吧?知道是怎么弄的嗎?呵呵,我剛才都沒和你說,我是個采花賊,你已經是被我采過的花了,說不準,十月之后,你便會生下我的孩子,那時候,便是我死了也不愧對列祖列宗,你走吧,我且這里等死。”
若沖吃了一驚,睜圓了眼睛轉過頭來,摸著肚子,祺王見她驚詫的模樣,便知道自己歪打正著了,心中憋著壞笑。
若沖十歲便進入不爭觀來,身邊都是道士,沒人教她男女之事,有時在書中瞧見那么一兩句,去問正清道長,正清道長也避而不答,若沖說逼急了,正清道長便會訓斥她一通,后來也就不敢再問了,想那一定是極為隱秘卑鄙的事。
眼前這個人在她看來本就不是好人,卑鄙無恥的事必然也是做得出來。
“唔,現在怎么辦?”若沖擔憂著,看祺王奄奄一息的樣子,她道:“我就在這里等你死了,然后把你從這里推下去,一樣沒人知道。”若沖雖然這樣說得輕松,可她一個連鬼神都害怕得不得了的人,那個敢做殺人的事?
若沖氣急敗壞,踟躕不前,轉過身見祺王臥在地上,大顆大顆的汗珠子從他的額頭滑落,右下腹鮮血直流,若沖害怕地轉身往樓下而去。
推開懸空閣的門,不見對面思過崖上有人,望著太陽自言自語地說道:“看這光景,這個王八蛋怕是要死在這兒了,怕他死了叫我背負殺人罪名,也恐他不死在師兄面前亂說亂講,連累我……”
說完若沖猶豫了一會兒,又跑回懸空閣,那人還躺在那兒。
“還沒死吧?”
那個人睜開眼,若沖蹲在他左側,去探他的呼吸。
“活著呢。”
若沖目光撇朝窗外,看著夕陽,帶著幾分不情愿地說;“我送你去我的青藤宮,誰叫我這個人心地善良呢?”
祺王傲慢無禮地問:“你治得了我嗎?”
若沖在不爭觀受的白眼和不屑已然夠多了,如今一個垂死的賊人都對她都能對她如此不屑一顧,若沖怒氣中燒,抬手給了他一記耳光:“你弄清楚了,雖說我不會治傷,可我也是你唯一的活路,容得你挑三揀四的?”
“你不會給人治傷?!”
若沖也不發狠了,說:“我不會醫術,自然也救不了你,所以呢,你即使去了青藤宮,也可能會死的。”
祺王皺起眉來,說書的不是總說少爺公子在外受傷,遇到的女子總是溫柔多情,會將他們悉心照顧的嗎?怎么自己遇到的卻是把他刺傷還不會醫術的女道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