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后,敬靈帝賞賜了裕王,命黃保將畫卷收起。
敬靈帝此時不曉得要如何開口和裕王說若沖的事,今日定好的進宮日子選在獻丹的日子,并非巧合。正在想著呢,裕王心憂那殿外烈日之下的若沖,道:“父皇,若沖大師便在宮外候著,父皇打算何時召見她?”
敬靈帝放下手中把玩著的法器,道:“你還有其他的事嗎?”
“回父皇,兒臣沒有其他的事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再說一會兒話吧。”
可敬靈帝也不知如何開口說自己的安排。
裕王卻不長眼地再道:“兒臣想瞧一瞧那不爭觀的仙丹是何模樣。”
黃保咳嗽一聲,敬靈帝緩過神來,笑說:“你難得和朕提出請求,準了吧。”敬靈帝只是一瞥黃保,黃保立即,走出精舍,與門外的小太監說:“宣若沖道長!”
“是!”
層層傳遞下去。
若沖是給阿莫扶起來道,在殿外曬了許久,加上早上清靜觀的餐食不合胃口,她一口沒吃便出門來了,如今跪了這么久,已經頭暈目眩。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模樣,阿莫不由得蹙眉,若是她在御前有什么失禮舉動,便是不敬之罪。
“師叔,您一定要挺住了,這是去見我大榮的皇帝陛下,不可以半分閃失。”
“這還用你說?”她說話的聲音拖得老長,有氣無力。
若沖步伐沉重,拖延,裕王聽著她的腳步聲不對勁,不禁擔心起她來。敬靈帝一見若沖,猶如驚雷一般地站起身來。
敬靈帝從蒲團上站起身來,走向她,若沖迷迷糊糊中見直愣愣地朝她走來敬靈帝,暈倒了過去。裕王就在她不遠處,可正想去扶住她,腳步都挪動了,卻被敬靈帝搶先一步,敬靈帝錯愕地:“玉奴?!”
黃保見若沖暈了過去,立即傳喚太醫來為若沖診治。
一向清靜的東皇宮難得的熱鬧起來。
可裕王卻守在一旁,他知道她是太子的人,卻不知她竟然與故去的甄貴妃生得相似。貴妃故去那一年,他不過七歲,只是在過年過節時的飲宴上遠遠地見過貴妃幾次,那些關于貴妃容貌的記憶,他并不清晰。而太子在貴妃故去那一年,他已經十一歲了,難道他一點兒不記得?
裕王猜想若沖或許只是是仁清太子手中一柄利劍,昨日輾轉反側思索,若是阿莫是用來對付龔光杰的,那若沖是仁清太子用來對付誰的?此時他有了答案。
裕王臨走前,問起黃保。
“若沖道長的容貌和甄貴妃真的很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