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大寶搖頭,閃躲著祺王的目光,說著:“主子,您就別問了。”
祺王心弦緊繃,正色厲聲道:“還有是什么是本王聽不得的?”
魏大寶跪地:“主子,若沖道長被安排住進空蟬院了,宮里的人說,她生得和貴妃娘娘很是相似,陛下最近常常去空蟬院,一去便是好幾個時辰。”
祺王聽了魏大寶的話當即就傻傻地愣住了,手中的雞湯凝固住,“難怪,本王對她一見如故,原來是這個緣故。”他不禁自嘲地癡笑一聲。
“主子,一個不相干的人,長得像娘娘,也沒什么的。”魏大寶寬慰他。
祺王沒再說話,喝完湯,放下湯碗,接著做事。
那晚,他只歇了兩個時辰。
翌日,祺王早早地便入宮去了,將他處理的戶部賬目交與敬靈帝過目加以說明之后,敬靈帝眉眼中展露幾分喜色,道:“幼清做這些事,處理得越是周全了。”
“是父皇教導有方。”祺王不敢居功,說慣了腴詞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。
“客套的話,你我父子之間便不必多說了。”
祺王思忖了很久,說道:“聽聞,空蟬院又住進新人了?”
敬靈帝尷尬笑之,道:“若沖小師父,只是一位道友而已,她住在那里距離東皇宮近,空蟬院僻靜,她畢竟也是修道之人,住在那里驅一驅邪氣也好。對了,她也是你的舊相識了,不是嗎?”
祺王卻直說:“兒臣聽聞這位若沖道長生得與母妃相似,可她畢竟不是母妃。”
敬靈帝笑了,走到祺王面前,扶著他的肩膀,肅然說道:“朕沒有納她為妃的意思,你母妃是朕最后一個女人,這一點永遠不會變。”
祺王想起了他那素未謀面的母親,感傷道:“兒臣只是不想父皇忘記母妃,若是連父皇和幼清都忘記她了,還有誰記得她?僅靠空蟬院中的幾株櫻花記得她,母妃未免太過可憐了。”
敬靈帝頜首,雙目放空:“不會有人可以取代你母妃在朕心中的位置。”
祺王安下心來,父子二人用了早膳,祺王便去了內閣,將敬靈帝的意思傳達過去。
在他離開之后,敬靈帝沉靜著——
“黃保,幼清怎會問起若沖來?”他冷凝著面容,眼神中充滿猜忌和殺氣。
黃保為難,眨巴眨巴眼睛,回答說:“李麟那孩子說了,祺王在不爭觀一直病著,沒有見人,第一次出現竟然和若沖道長在一處,祺王對若沖也比對旁人多點心思。”
祺王一來對道家中人厭惡,二來對女人也不上心。對若沖的不一般,正好說明了,他對這個人別有用心。
敬靈帝冷哼一聲:“到什么程度了?”
“聽說只是普通朋友,若沖這些日子,也不提祺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