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頭,裕王躺在床上,點著燈,睹物思人,物是人非之感濃。
此時,勤伯突然敲門,道:“王爺,他們到了。”
裕王掀起被子下床,出門來。裕王這間房屋逾制,不敢讓內衛的進來看見。
黑衣蒙面的內衛跪地行禮問安。裕王的思緒拉回現實中來,內衛遍布全國各地,即使他不將她帶回去,還是會有人將她帶回去的。
“你們找得真快。”裕王道。
黑衣蒙面人那尖細柔和的嗓音,此人便是李麟。
“不知道裕王爺何時回京?”
“道長病了,病得很厲害,回去也不能做事。”裕王回道。
“宮里急得很呢,趁著太子不在,上頭才好動手呢,若沖失蹤的消息,咱家和老祖宗可是捂著呢,東皇宮那邊還一點兒不曉得,可也不能捂太久,出了事對誰都不好。”
“多謝公公!”
“這些話便不消說了,都是為宮里辦事的,裕王爺接下來要怎么辦,咱家好去安排。”
“先修養幾日吧,她病著也不便行動。”
李麟嘿嘿笑,道:“那只好辛苦王爺了。”
送走內衛,裕王躺在大床上,閉眼修養。若沖卻書房里聽到了院子里的談話,她攀書房在窗口側耳偷聽,瞧瞧偷看著,見勤伯打著燈籠,一群黑衣人在院中,聽到李麟的聲音,裕王的話語。
若沖回到床上躺好,接著睡,知道自己身處險境,只能既來之則安之。
天微微亮,裕王便起身來給若沖熬藥,別院的勤伯也早起來給二位主人做早飯,裕王問了句:“勤伯,今早吃什么?”
“王爺不是最愛吃素菜包嗎?老奴這就要做餡兒。”裕王想起若沖說她愛吃肉,不自覺地說道:“今日做肉包子吧,若沖道長愛吃肉。”
老伯為難:“王爺不是不吃肉包嗎?”
“先做肉包,待會有空再做素的,她病著,又是客人,咱們得緊著她不是?”裕王說道。
“王爺,昨兒聽李麟公公說了,她不過是一枚皇上的棋子,您何必如此上心呢?”
“本王就是覺得那孩子挺可憐的。”
裕王低下頭,想若沖這一生過得,自小父女不能相認,幼年喪母,她的師父不過是要利用她才收留她,好不容易長大,卻又這么一個要命的劫等著她。今生如此多波折,不曉得上一世作了多大孽。
勤伯應下,可心中委實有些不悅。裕王端著煎好的藥出去,他便立即放下手中的肉餡,開始做素包。他昨夜見若沖回來時,穿著裕王妃的衣裳,心里很是不悅,卻不能明說。裕王的事,只有他自己去做主,自己做下人了,唯有求神庇佑裕王。
若沖還在睡著,裕王端著藥,敲了好久的門,才聽到若沖的回應:“誰?”
“是本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