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大寶在屏風外喚道:“王爺,有客人來了。”
祺王已經躺下了,聽得魏大寶喊他,掀開薄被坐起身來,木枕還未捂熱便又涼了下去。
“是誰?”
魏大寶捧著御賜的金牌來至屏風后,輕聲說道:“是正清道長。”
因為正清道長是若沖恩師的緣故,祺王自當更加尊重厚待,他忙起身更衣,還一邊催促著:“速去將正清道長請來。”
魏大寶領了命忙下去了,祺王自己換了衣衫,只是那頭發怎么梳都梳齊整,越加手忙腳亂,而聽見正清道長已經到了藏書樓等候,他便顧不上那么多,散著頭發便出去接待。
“祺王殿下!”正清道長點頭行禮,祺王拱手還禮道:“不知道長此時來訪,小王方才已經歇下,衣衫發髻來不及整理,并非小王有意失禮,還望道長理解。”
“貧道深夜拜訪,本就失禮,還請殿下海涵。”
正清道長客氣地說道。祺王含笑,雙手捧著金牌,原物歸還,正清道長亦是雙手接回。此間,熱茶已經上座,四色點心也端上桌來。
“不知正清道長深夜到訪所為何事?”祺王忍住呵欠,問道。
正清道長環顧一周,屋中還有兩位遞水的丫鬟和魏大寶一位太監侍候著,魏大寶跟在祺王身邊多年,多半是可信的,可是那兩個丫鬟卻是不敢信賴的,故此正清道長說道:“是只有王爺能聽的事。”
祺王將遞茶水的丫鬟打發了下去,命魏大寶到門外去守著門,正清道長開口謝過祺王體恤。
“道長有事便請說吧。”
奴仆們方才離去,合上門,只見正清道長突然跪地,祺王吃了一驚,要知道正清道長見到皇帝都不必行跪拜禮,現在行此大禮祺王著實不敢當,忙躬身扶起他來,道:“道長,不可如此。”
“事到如今,恐怕只有您一人可以救若沖了。”正清道長來之前便知道祺王派木子右去過不爭觀打探若沖情況,清楚祺王心系若沖,才敢前來。
“若沖?誰要害她?”祺王聽了木子右帶回來的消息之后,便對若沖的處境有所憂慮,現在正清道長的突然到訪,說出這樣的話,祺王便確信若沖有難。
正清道長由祺王扶著起身來,他口中緩緩說出兩個字:“裕王。”
祺王一怔:“四哥?據幼清所知,四哥近來與若沖道長走得很近,還有些傳聞。”
“敢問祺王殿下,那裕王是會被美色迷惑的人嗎?”
祺王搖頭否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