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過后,小豆子匆忙從清靜觀回來,說起若沖飯后還在院中和阿莫一起下棋閑聊,并非在閉關。
裕王的臉色沉了下來,冷冷地說了聲:“把李麟找來。”
“是。”下豆子連忙告知府上的內衛,內衛帶著腰牌,進宮傳李公公。
彼時夜色深沉,李麟還在常夏宮中。傳消息的人也是傳到常夏宮,由淑妃的侍女純兒轉達給李麟。李麟得到消息,沒有片刻耽擱,換過衣衫便出宮來了。
“怎么這么急?”李麟問來傳喚他的人。
“竇公公來說,裕王殿下今兒去了凌志孺家,出來之后便和平日不同,應該是遇到要緊的事了。”李麟一聽,加快了腳步。
李麟到了裕王府,拜見了裕王,裕王將李麟被凌家認出來的事與李麟說了。
李麟也是詫異得很:“凌大人居然認出我了?我當時蒙著面也沒穿官服,怎么認出來的?”
“沒有一雙火眼金睛能偵破這么多案子嗎?你們那些易容喬裝的把戲也就騙騙平常人,凌家世代典獄,單看你的腳印步子都能認出你來。”裕王用責備的語氣和李麟說話。
“凌志孺有膽子說內衛嗎?”李麟著急。
“你怕了?”裕王問。
“怕他把他孫子的事往外說,我死了不要緊可不能牽連上司禮監,王爺說是不是?當年他那頭是奴才處理的……他是個直官,什么都敢說什么人都敢得罪,要不老祖宗不會派奴才去提點他。”
裕王擺擺手,他對司禮監的事已經無心過問,只問:“你辦事不嚴謹,露出破綻,這個以前宮里不知道才沒追究,過去你們堵凌志孺的口,本王也知道是為了你們自己,所以把凌志孺的事處理干凈了宮里也才能留你一命。”
“這件事多謝王爺提醒,奴才會去處理好的,不會給宮里招惹麻煩。”頓了頓,李麟又說,“王爺今兒幫了奴才一把,那奴才也和你說個事通個氣,東皇宮對您這些天的表現很不滿意,要把櫻花內衛撤了,換墨櫻內衛上,墨櫻您是知道的,正清道長是她的師父,若沖道長對正清道長言聽計從,東皇宮和老祖宗那邊都更放心了。”
裕王將信將疑地問道:“本王怎么沒有得到消息?”
李麟一笑:“再過幾天,東皇宮便會派王爺出趟差,去江南盯著趙文貞。這本是正清道長的任務,您二位互換一下罷了。正清道長他老人家在天都處理趙謹明,您切斷消息,穩住趙文貞。這件事現在還是機密,等您知道那會兒已是不得不去了。”
裕王一怔,事情發展至此他完全失去了控制。
“李公公想如何處置凌志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