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獨自一人?這個阿莫,叫他好生照顧師叔,他就是這樣照顧的?”李讓捶手,責備抱怨道。
說著說著,二人很快就走到半山腰來,望著遠處的日出,心曠神怡,祦王伸懶腰,舒展了身體,問:“對了,你師叔和太子什么關系?京中傳聞很多,你現在又在太子手下做將,你應該之前就與太子爺認識了吧?”
“師叔也就是太子的義女,至于我,以前確實認識太子,可是太子殿下用我,并非是師叔的緣故,而是小弟在戰場上拼殺出來的。”
祦王拍拍李讓的肩膀,贊嘆又得意地說:“果真如此,就說你小子絕不會走關系。”
“否則,兄長也瞧不上弟弟了。”
祦王側目,李讓望著遠處的山巒,祦王心中感慨,李讓與他互為知己,可如今他已建功立業,自己卻被還一事無成,整日渾渾噩噩。
如此下去,他恐李讓會將他看輕了,投靠向現在于他出生入死的仁清太子。李讓從不爭觀回來后,便不再是祦王所認識的那個與他玩在一處的李讓了。
二人走到山頂,比肩坐于巖石蔭下,舉目眺望遠處的耀眼的初陽,看朝霞綺麗,云卷云舒。來時道路兩旁的蛙聲蟲鳴,漸漸改為山鳥爭鳴,馬鹿袍子初醒嬉戲玩耍,越過草叢發出沙沙聲。
下山的路上,李讓說起邊關之事,祦王不感興趣,也漸漸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來。李讓便也沒有在多說下去,可他除此之外并無可以向他所講只能繼續向祦王詢問家人的近況,直到在山間農家吃了一頓尋常的農家飯菜之后才分別。
分別之際,李讓懇請祦王在若沖待在京城的日子里多多照顧她。祦王沒有直接應下,而是打趣他:“你不會是喜歡她吧?”
“喜歡自然是喜歡,不過并非男女之間的喜歡,而是兄妹之情,兄長莫要取笑我,再說,她既然是我的妹妹,也就是兄長的妹妹,兄長照顧她也是理所應當的。”
李讓惋惜,此時只有提起起家人、若沖他與祦王才能聊到一起去。
“就她還要我照顧呢?照顧她的人可多了,不缺哥哥我一個。”
“是嗎?那為何還會在路上被人打?”
祦王低聲說了句:“聽人說,裕王現在對她關心得厲害呢。”
“裕王?裕王爺和我那小師叔怕是說不到一塊去吧?”李讓疑惑,李讓過去見過裕王,那時候,他比他們大出好幾歲,也不和他們在一處玩,見了面打個照顧而已。他也記得裕王那個人喜歡清靜,是個文雅的人。
“不過四哥做事是有分寸的,他和若沖走得近,或許是因為同是風流人物,喜好繪畫的緣故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