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靈帝雖然不用裕王,可一味地將若沖地事交給正清道長他卻不能完全放心。讓正清道長辦事,卻讓他指揮著裕王收下的人,如此一來,可以防備正清道長陽奉陰違。
敬靈帝雖然不叫裕王去江南辦差,可裕王的心思已經往南去了。項子虛帶著通關文書從后門進入裕王府。
聞到裕王周身的藥味,忙問:“王爺這是病了?”
裕王搖頭:“聽李麟說,父皇已經不信任我了,要我下江南,讓別人頂替我輔助若沖翻案。”
項子虛一怔:“領著若沖道長翻案的人選是誰?”
“可能是墨櫻,也可能誰也不是。這么說吧,凌志孺想幫助若沖翻案。”
項子虛一聽“凌志孺”便心慌意亂:“王爺,凌大人手里正好就有金陵戶部和魚難成私下交易的黑賬,順藤摸瓜也能查到龔光杰頭上。”
“龔光杰屹立朝中數十年不倒,還是有他過人之處的。”裕王唉聲嘆氣。
“王爺打算怎么做?還走嗎?”項子虛將自己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通關文書輕輕放在桌上。
“本王當然想走,可是若沖,她現在已經不理會我了。不曉得是不是凌志孺把內衛和魚家案的事告訴她了。”
“凌志孺所知道不過是內衛逼迫他定案,失手害死了他的孫子,這件事和王爺無關。”
裕王擺手:“你只見過她一面,不了解她這個人。若沖表面上看著沒心沒肺。整日樂呵呵的,可她因為年幼時遭遇波折,背井離鄉,寄人籬下,她心思細膩又多疑。本王越是攔著她去弄清魚家舊事,若沖便越是想弄清過去的事。如今凌志孺和她說了魚家的事,她不會善罷甘休的。正清怎會告訴她凌志孺這個人呢?”
項子虛頜首,喃喃念了聲:“作孽呀……”
裕王沒聽清,問項子虛剛才說了句什么話,項子虛只說:“正清告訴她這個,怕就是針對你的。皇上用你的手下的人去辦事,這件事自然得按在的頭上了。”
裕王沉默了。
“我勸你早些和若沖說清楚你的事,告訴她你不想留在的天都,不想回裕王府的原因。她心里有你,自然會為你思量考慮,這是你唯一翻盤的機會了。”
裕王苦笑:“要我和她訴苦?我一個大男人,讓她可憐我?”
項子虛拍拍裕王的肩膀:“你別活得圣人似的,沒人可以將身邊所有人照顧得周全。再說,若沖也不會把這件事往外說的,瞧她那樣在乎自己的出身,惟恐招來非議,她也不會讓你被別人指指點點的。”
“那我試試吧,但愿有用。”
裕王送走項子虛,回屋時繞道去了一趟花園。看見湖心亭那出點著燈,裕王妃側身依著欄桿,玉熙郡主在往池中投喂魚食。
裕王拉緊衣裳,往玉熙郡主走去。玉熙郡主見裕王來,擱下手中的魚食,便撲入裕王懷中。
“父王你看,我養的魚都長大了!”
裕王淺笑著陪玉熙在湖心亭玩耍一會,才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