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沖一猜即中,好生無趣,裕王松開手,問:“怎么知道是本王來了?”說話時接過若沖手中的水壺,親自給花草澆水。
若沖見他來,心中狂喜之意難以隱藏,溫柔笑道:“不知道為什么,你來我可以聞出來,你身上有一股很特別的氣味,我也說不上來。”
裕王拉起衣衫來聞了聞,質疑:“是嗎?”
若沖臉紅說:“一開始也聞不到,后來,你在那些流民手中救了我,將我抱在懷中,我便聞到了,我便發現只要你在我身邊,都就能聞到那個氣味。”
“什么樣子的氣味?”
若沖搖頭,仰頭注視著他的明眸,心中歡喜不已,心中念著,即便他虛情假意又如何?自己真心相待,予自己一場歡喜,足矣。
“這個呢,我也說不上來,即便你是換了熏香,換了衣衫,洗了澡也能聞出來,透過所有的香料,找出你來。還有就是,聞著這個氣味,我能覺得開心呢,然后很安穩有你在就像回到家了。”說話時,她臉頰泛起紅暈,自以為是自己說給自己聽的獨白而已。
裕王搖頭含笑地望著她,牽起她的手,嗔怪她說:“那怎么突然就不見我了?還以為我惹你生氣了。”
若沖背過身去,裕王心中一沉,想是因為凌家的事,若沖嬌說:“我不想騙你,所以你要答應我,你得保證你只聽不做。”
“好!”裕王扶住若沖的肩膀,若沖順勢輕挽他的腰,然后試探著,一點點靠近他。
“不見你是因為去凌家回來路上,我被門口那三個人圍著,我一生氣就把其中一個打傷了,他們便上來和我打架,就這么著我被打傷了,還好祦王殿下及時出現,幫我解圍,送我回來,還請了郎中。事后,我不想你為我擔心,也不想你為我處罰他們,便騙你說我閉關了,這樣你不知道我受傷,自然也就不會處罰他們。”
他眼眸著映著她的臉龐,關切地問:“傷得很重嗎?”
“你看,這不一點事都沒有了嗎?不算重,我都好了。”
裕王眼圈微紅,卻強作掩飾,用那含淚的雙目凝著若沖,含情脈脈:“你呀你,遇到事情怎么能瞞著我呢?”
“我不能讓自己的心上人看見自己丑陋樣子,這是我娘和我爹說的話,我偷聽來的。那日我想,自己不堪的樣子,若是給你見了,恐會在你心里會留下我丑陋的模樣,今后時常想起,心里膈應。”
若沖這一席話,讓裕王將原本到口邊,想與若沖說的話又咽了回去。一時無語相對。
若沖看他心思不在身上,便又說道:“還有呢,我這么壞,就想看一看你見不著我緊張的樣子,看看你沒有我會怎么樣。嘖嘖,你還真是的,這么久了今日才過來,你若是像門口那三個一樣每日都來看我,那我早見你了,你還不如他們三個記掛我呢!說來說去,還是你心里沒我。”
“菀青這是在責怪本王是嗎?”裕王緩過神來,湊近她。
若沖學著她在青柳街上學來的輕佻樣子挑眉,撇嘴,撒嬌使性子道:“何止是責怪你,我還要罰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