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去世了。”
若沖驚愕,瞪圓了眼睛:“什么?”
正清道長告訴若沖,這封信是他在來的路上,看見一位渾身是傷口的年輕人被人追殺。正清道長將此人塞進自己的馬車中。年輕人傷重不治,臨死前將信交付給正清道長,求他將信交到若沖手中。并且告知若沖,凌志孺原本打算幫若沖翻案,可剛動了這個念頭,便被迫離開天都死在回鄉路上。
若沖哭著懺悔道:“是我害了他,若我沒和裕王一起去找他,他家人就不會有事。”
說話時,若沖將信件呈與正清道長,正清道長拿起來走到燈旁細細去看。看過之后,正清道長面無表情,吩咐若沖:“將這封信燒了去。”
若沖不動,他自己將信靠近燈燭,若沖凝望著那跳動的火即將觸碰到紙張,她猛地伸手,一把將信攥在手里奪了回來。
“我父母就是因為這些人死的,就因為這群人要卸磨殺驢就害死我父母?為什么我娘親去告御狀會死在宮門前,不就是因為他們不想自己的罪行被揭露嗎?師父,他們已經殺了凌家,很快就能知道我也知道凌志孺所知道的事,如此一來,即便我魚家人的身份不暴露,也會被他們殺了滅口的。”
此時,正清道長聽到門口有聲響,他將房中燈火吹滅,一把將若沖拉到自己身后再拔出手中的劍,做準備。
突然就,有人奪門而入。
正清道長一劍刺向黑衣的刺客,刺客雖然受了傷,卻反手一劍,刺入正清道長將我出。
若沖看見正清道長受傷,大喊阿莫。
阿莫從睡夢中驚醒,還未來得及穿鞋便沖了過來。從刺客身后重重踢的一腳,刺客轉過身橫砍了過去,阿莫仰身躲過。刺客借機會逃跑。
阿莫追了出去。
若沖點了燈,看見正清道長半身是血,嚇得她臉色更加蒼白,扶起正清道長到自己床上,去阿莫房中找藥。
藥是找到了,她不懂阿莫治傷,握著瓶瓶罐罐著急得痛哭流涕。好在阿莫沒有追到刺客,恐這是調虎離山計,便及時趕了回來。抱著藥箱去若沖屋里給被刺傷的正清道長治傷。
阿莫檢查之后,說正清道長的傷只是皮外傷,沒有傷及五臟也沒有刺傷筋骨。可若沖在床邊一直緊緊握著正清道長的手哭個不停。
“小師叔,太師父沒事的別哭了。”阿莫安慰說。
若沖撇嘴:“師父年紀大了,一點點的小傷都是了不得,流這么多血可怎么辦嘛?!”
正清道長擠出一個笑臉來:“這些人極有可能是跟著師父來的,不怪你。”
“先是凌家,而后是我們,怎么辦嘛?”若沖哭問。
“你現在收拾東西,和師父離開天都,咱們回不爭觀去。”正清道長說。
若沖從衣袖里取出剛才的信件,說:“他們已經開始對我下手了,不是他們死,就我死。”
正清道長平靜地勸她:“沖兒,回不爭觀吧,咱們師徒二人再也不下山了。有師父護著你,今日他們說不準以為刺傷的人是你,你回去之后師父就說你受傷去世,你就安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