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保攙扶著敬靈帝出了刑部大牢,進里馬車,哀傷地問黃保:“你說,德清那么好一人,怎么這種事偏偏老找上他?”
黃保默然嘆息,不知如何回答。玉熙的身世敬靈帝是知道的,假裝不知道,是為了護著裕王的顏面,也因玉熙是自己的孫女,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聽天由命。
“德清為了她把天都捅了個窟窿,卻是在為他人做嫁衣。”
黃保頜首:“裕王出生時,希言真人給裕王爺算過命說裕王爺是個有后福的人。您看那些個寺里廟里的菩薩都是千刀萬刻雕出來的,年輕時多些磨難老了就有福了,主子不必憂心掛念。”
敬靈帝聽了,嘆息一聲:“但愿吧。”
敬靈帝回宮之后,宣祺王去東皇宮。
抵達東皇宮,進入正殿,只有敬靈帝坐在那里,祺王跪拜行禮之后,敬靈帝開門見山直接問道:“你和若沖是什么時候認識的?朕要聽實話。”
祺王坦言:“兒臣第一次去不爭觀時就與若沖相識,兒臣在不爭觀那些日子并未住在客舍,而是住在若沖道長的青藤宮。”
敬靈帝不甘心地又問道,他多想祺王是騙他的。
“她到了京城你們見過面嗎?”敬靈帝問。
祺王想敬靈帝突然問及他和若沖,或許是若沖與他說了什么自己要是矢口否認會不會害了她,便直說道:“見過!在宮里見過一面,后來是七月半在清靜觀,兒臣是夜里翻墻去的。”
“為何要這樣相見?”敬靈帝微怒。
“因為若沖的身份與旁人不同,兒臣在外也從不與人提及她。”
“有證據嗎?”敬靈帝問。
“有,那天兒臣贈予若沖一把匕首用作防身,那匕首是兒臣的,很多人見過它。父皇若是不信找人來一問便知。”祺王回答。
敬靈帝垂下目光,緩緩地:“你心里有她,怎么不早說?”
“回父皇,因她是不爭觀的道士,兒臣不敢和父皇提起此事。如今,她的處境,兒臣更不好再提了。”
“真是大了,朕管不了你們了。”敬靈帝說完便起身獨自往獨慎精舍去了。
黃保上來扶起祺王,叮囑說:“若沖道長病了,您去看看吧。”
祺王客氣地朝著黃保說:“多謝公公。”
刑部大牢。
祺王支走獄卒和木子左等人。
“你和父皇說了什么?他居然叫我來見你。”
若沖咋舌,羞澀地低下頭:“皇上真沒和你說?”
祺王走進若沖挨著她做在草席上,看見這次的棉被是嶄新地,笑問:“原來刑部大牢的囚犯還有新棉被?”
“還是托王爺的福,才送過來沒多會兒呢。”
祺王懵了:“我的?我沒叫人給你送東西。”
“這些不打緊,只是王爺……今天皇上來看我了,我騙了皇上,和您有關。”
祺王不以為然地笑:“你怎么拿我騙父皇的?”
若沖湊近他的耳朵,小聲:“我說我懷孕了,你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