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,若沖去幾個辣兔頭帶回東宮。
若沖文術二人出來時間并不長,太子妃圍著生病的世子,今日也無暇顧及到二人,她二人換回了衣裳,若沖再將衣服還回去。
只是還衣服回來,入院門時瞧見幾個教養嬤嬤站在文術身邊,目光兇惡地望著若沖。
若沖先是一怔,昂首走到教養嬤嬤跟前,恭敬地笑道:“嬤嬤來了?請坐請坐。”
領頭的教養嬤嬤頤指氣使地:“王妃出去了,怎也不和奴婢打個招呼?可是讓奴婢一通好找。差點就報給太子妃娘娘了。”
若沖撇嘴:“你去報呀,去呀,我往外跑,太子妃頂多說我幾句,可你們瀆職這怎么說得清呢?我現在是可是四位嬤嬤的飯碗,我要是砸了,你們能好到哪兒去?”
四位教養嬤嬤瞬間吃癟,不說話了。
若沖拉著文術入座,打開自己帶回來的兔頭,文術見這個它長得可怕,不敢去拿,眾人看著若沖用手抓著兔頭大快朵頤。
為首的那位嬤嬤上前:“您過不了幾天就要嫁給祺王爺了,你的吃食也要仔細些,還有這吃相,能不能雅觀一些,怎么說也不要用手呀。”
若沖瞥她一眼:“你教那些裝模作樣的把戲我都懂也會,現在不是沒外人嗎?我松快松快不行嗎?”
教養嬤嬤接著說:“可您這樣隨意慣了,說不準哪天在祺王爺面前也就這樣做了,惹祺王爺不悅。”
“我覺得吧……我做祺王妃不合適,嬤嬤你做做合適了,要不我和他說說,讓他娶你們四個好了。”若沖這樣一說,文術低下頭來。
若沖見狀,打量著文術:“要不……讓祺王娶眼前這位姐姐得了,我看他倆倒是很相配呢!”
文術蹙眉嗔怪:“胡說什么呢?!”
教養嬤嬤瞟了一眼文術,她們常在東宮,也認識文術。若沖這樣一說,四人立即沉默了,既勸說不過若沖,又不能提及文術的傷心事。
晚膳過后,日落黃昏,紅霞滿天。
若沖文術相約在東宮花園中散步,文術披著青色斗篷,若沖這是披著灰白色斗篷。若沖一手挽著文術的胳膊,一首舉著從糖葫蘆串和文術分著吃。
“我給姐姐買的糖,姐姐喜歡嗎?”
文術噗嗤一笑:“說是買給我,可你吃的比我多。”
若沖嬌笑著:“我饞唄,忍不住唄!”
文術原本想看這個若沖有何過人之處,相處一日下來,雖看到她的諸多不足,粗野自流,卻也是質樸可愛,即便想學也學不了。就連她都漸漸喜歡上眼前這個擋了她路的人。
文術笑而不語,和若沖一并走著。
若沖見文術憂心忡忡,若沖見花叢中有一朵山茶,上前折了,插在文術發髻中,贊說:“好看。”
文術聽了,越發的不是滋味:“若沖,我真羨慕你,過不了幾天就是嫁給祺王了。”
“你說這個做甚?”
“你不知道吧,我來東宮就是來看你的,看是誰把我一直想要的祺王妃的位置給搶了的。”
若沖怔住了:“你?!”
文術苦笑著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