祺王滿不在乎地:“疼也得忍著,誰讓你頭發又長又多。”
若沖從銅鏡中看見祺王,她沒好氣地:“你信不信我把這頭發剪了?”
祺王站起身,從茶幾上擺著的針線盒里抽出剪刀走到若沖若沖跟前,從連翹手中奪過若沖的一縷頭發。
“你要絞頭發本王可以幫你。”祺王一臉壞笑。
若沖一怔,撤回自己的頭發,雙手抱頭,慌道:“我也就是說說,身體發膚受之父母,哪能說剪就剪了呢?我就隨口一說,至于當真嗎?”
祺王將剪刀放妝臺上,冷哼一聲:“你就是狗掀門簾子。”
若沖不明,反問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全憑一張嘴唄!”
若沖乜了祺王一眼,不再多話。
祺王在若沖的房中用早膳,魏大寶便吩咐了膳房做些好吃的送來,若沖梳妝完畢,出了內屋見餐桌上擺放著自己愛吃的糯米八寶飯,坐下來便舉起筷子,不顧祺王開始吃飯。
“你以后經常來陪我吃飯如何?”
祺王不以為然,慢悠悠地喝著小米粥:“為何?”
“你一來,我就有好吃的了。”若沖一面說一面大快朵頤。
祺王看著她這吃相,心中暗笑著,面子上依舊裝模作樣地說:“你吃什么和廚房的人說一聲不就得了。”
若沖側目望他,陰陽怪氣兒地:“我和誰說,也不如和你說有用。”
祺王啞口無言,匆忙用過早粥,祺王便去忙于公事。
沒過多久,文術便過來向若沖請安,身邊的丫鬟老媽子個個衣著鮮亮,跟了一路。王府上的人眼紅了便說文術排場大,才入府便要去若沖眼前炫耀家世。文術嫁了人,挽起發來,再配上側妃按照規制的裝扮,更顯得端莊淑美。
“王妃娘娘金安。”
若沖扶她起來,道:“你不必稱呼我王妃娘娘,我聽著怪別扭的,咱們之前也不是不認識,就依著從前那樣,你叫我妹妹,我喊你一聲文姐姐。”
“這可怎么好呢?不成規矩的。”文術婉言拒絕。
“我叫你姐姐是覺得我們一家的,要是稱呼你為文妃,就覺得你和王爺是一伙兒的,你們會合起來欺負我。”
文術愣了愣:“這是哪兒的話?妾身怎敢以下犯上?”
“我不管,你就說你是和我一伙,還是和祺王一伙?”
文術扭頭望一眼身后跟著的乳母,低聲道:“自然是誰給我糖,我跟誰一伙兒了。”說話文術從偷偷摸摸地從衣袖中取出一支糖人,
若沖看見糖人,臉上綻放出笑容,便拉住文術坐下和自己一道喝茶閑聊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