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間游園時只用水波紋蜀錦圖案,可刺繡最為繁復,不僅有盛開的蓮花,荷葉之下還有一條條摻雜著金線繡鯉魚。
晚宴的衣裳用得是云錦,群魚圖案,而盛開的蓮花之下那星星點點活潑靈動的鯉魚也消失了,只見花叢中闖入一只鶴來。
“文姐姐明天可以進宮嗎?”
木子右回答道:“文妃是側妃原本她明日是沒資格進宮的,可是皇后特地邀請了她,故此她明日也是要隨王爺與王妃一道進宮去的。”
“那她的衣裳是什么樣子的?”
木子右回答說:“文妃娘娘的衣服是她入府時便準備下的,這個奴婢不知。”
翌日,若沖換上祺王為她準備的衣衫,束起發髻,發飾簡單清雅,只用白玉做了裝飾,正好將衣衫的紅壓下去,顯得穩重。出來之后,見祺王和文術已在門外等候。文術見她出來,眼前一亮,迎上去,“妹妹來了。”
文術表情恬淡寡欲,她那一身衣衫青白相間,發式與若沖相似,只是將若沖頭上的玉,換做金鑲紅寶石的步搖,做工精致,繁而不雜,看上去倒是富貴。總而言之,文術這一身打扮,更顯清雅。
若沖請求與文術同乘,祺王并未多言,自顧自上了馬車,先一步離開。
入宮之后,拜見了敬靈帝與皇后,祺王就被龔光杰請去議事,敬靈帝也說還需要做早課回東皇宮去了。
若沖和文術只能去后宮與眾入宮的女眷在一起,陪著皇后在一起說些無關緊要的話。
文術被皇后叫到身旁和錦碩公主一起分立與皇后兩側,與眾嬪妃敘談。
若沖挨著太子妃坐在一起,與眾女眷一道聽曲兒。
太子妃的目光一直落在文術和錦碩公主二人身上,文術如今站著的位置,一直以來都是她的,如今被文術取而代之,她隨的了閑,可心中卻生出一股莫名的怨氣。
若沖側目偷看了太子妃許久,問:“義母您看什么呢?”
太子妃緩過神來,望了一旁的禃王妃,而后對若沖說道:“什么時候了,還稱我義母,你要稱呼我為皇嫂才是。”
若沖撇撇嘴:“稱呼您為皇嫂,您和他們是一家人,喊您一聲義母,您和我是一家人,你要我做哪頭的?我可不選。”
太子妃嘴角微微勾起,很快有落下,戳著若沖的腦袋道:“還像個孩子似的,這種話哪里是能亂說?皇家是規矩的,有些時候可以不守規矩,可終究不得長久。”說著說著,太子妃的目光重新挪到文術身上。
禃王妃聽得話音不對,她在一旁打岔笑道:“人家都說祺王的正妃生得與故去那傾國傾城的甄貴妃有一二分相似,今日見了,果真是風姿卓越與常人不同。”
若沖在來的路上就聽文術說禃王妃是個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八面玲瓏,最會拉攏人心之人,若沖聽了她的夸贊,便打趣地回話說:“二嫂說我和常人不同,那您的意思是我不是人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