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沖又道:“母后,兒臣媳一個人怪悶的,請文妃妹妹陪兒臣媳一道去。”
說話間若沖一對兒眼珠子是不是地瞥向文術,嘴角微微勾起。再看文術看都不看她一眼,目光只在皇后身上打轉,皇后自以為若沖是擔心文術在皇后跟前說她的不是,有意拉她一道兒走,便應允了。
到了偏殿。
若沖頤指氣使地叫伺候的宮女、太監們退下,就在眾人推下的時候,她命文術坐下,說自己有話與她講,神情嚴肅。可就在眾人剛一離開,若沖便扶著文術坐下,自己俯下身子去給文術捶腰。
文術先驚后喜,笑說:“原來你是為了這個?”
“看你站累了,把你叫過來休息一會兒,怎么樣?還是我最好吧?”若沖賣乖,邀寵。
文術輕掐她的臉蛋,欣慰:“有你這個妹妹,真好!”
“你對我好,我自然對你好,這還用說?”
“我這兒站在那兒大氣不敢喘一個,全身繃緊了,真是累死人了。”文術抱怨道。
若沖笑笑:“你還抱怨呢?著份苦有多少人想吃沒得吃呢?”
文術立即道:“那以前一直是太子妃的位置,我知道。這次皇后娘娘讓我去她旁邊待著,也是為了咱們好,你說這么多王府就我一個側室能入宮,多少人憋著恨呢?可要是將我看作是皇后的娘家人就不同了。”
若沖咋舌:“原來是這樣,唉……你們這些王公貴族吃飽了沒事兒整天勾心斗角不累嗎?”
“都是靠著面子活著的人,能不爭嗎?這不算什么。”
“唉……你不知道,我和太子妃和禃王妃在一塊兒,你猜她們在說什么呢?”
文術笑說:“是衣裳,還是各家的家務事,或者子嗣,她們在一塊兒什么都聊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子嗣是她們一身中最重的,母憑子貴。當年東宮的側妃當年占著美貌和太子妃明爭暗斗,弄得太子妃生世子的時候都躲回娘家去了,要不是生下煦廷,側妃都塊爬到她頭上了。可自打八年前,太子妃生下世子,太子就收心了,不納側妃,不寵幸府上的側妃,整日不是忙著公務,就是吃齋念經,苦悟經典。”
文術此言,叫若沖心頭一緊,其中緣故若沖卻不能與文術說明,只能附和著。
午間游園賞梅賞雪,若沖推說頭疼,要文術作陪。皇后本就無心游園,多一人少一人也無所謂,便準了若沖與文術離開。
在玉坤宮的偏殿委實無趣,文術也無所事事,若沖便提議去空蟬院,那邊有小貓可以逗樂,而且還有服侍過祺王的嬤嬤。去那里坐坐,也可說是替祺王去探望她,不會叫人找茬說她二人的不是。
可到了空蟬院,便看見敬靈帝在空蟬院中的,石凳上坐著,面容沉郁,眉眼中有幾分怒氣。若沖與文術走近了,正欲向他行禮,敬靈帝先開了口,說:“不必行禮。”
文術少見敬靈帝,對他恐懼至極。
若沖也不知此時是該走還是留,敬靈帝開口了:“你們兩個不陪著皇后游園賞花賞雪,怎跑空蟬院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