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夫妻一場,我不牽連你,我死了無論是師父還是皇帝,都沒法兒用我害你了。我說過不會害你,就不會的,就算要我死也不會去害你,但愿你能明白。”
屋外的魚蓮等了一陣,看見房中有火光,忙上前去想推開門,卻不想房門緊閉,任由他怎么推都沒能推開,魚蓮連忙大喊:“走水了!走水了!”
此時還沉浸在悔恨中的祺王聞聲,讓魏大寶去看看哪里走水了。
魏大寶才跑出藏書樓,便看見魚蓮。
“哪兒走水了?”
“魚娘娘的屋里,門鎖上了,撞不開!”
魏大寶一怔,踉踉蹌蹌地跑回藏書樓將事情告知祺王。祺王帶頭沖進了若沖的小院,在門口猛拍門板。
“若沖開門!你開門!”
若沖平靜地躺在床上,任由火焰逼近她。
木子左披著衣裳,腰帶還未來得及的系上,來至窗前一腳踢開了窗,鉆了進去。祺王欲跟著一道一道進屋就人,讓魏大寶攔住了。
若沖聽見聲音,看見木子左從火光中沖了過來。
“娘娘,我帶你出去。”
“你給我滾出去!我要是死了,你們就安全了。”
木子左看著火勢,再看著若沖躺在床上,他上前去一拳打暈了若沖,將她抱起。打開門,沖了出來,木子右連忙上前扒下他的衣裳,踩滅了火焰。
“沖兒!醒醒,沖兒!”若沖猶如一灘爛泥,任他晃來晃去,毫無反應。
聞訊趕來的文術見狀,連忙大喊:“請太醫!快去請太醫來!”
木子右因為今日所見,也明白其中緣故,她不愿意說,亦不愿靠近祺王。她默默上前:“哥哥,你沒事吧?”
木子左只說:“還好魚蓮發現得早。”
說話間,木子左將目光投向不省人事的若沖。
隨后,祺王親自抱著若沖,往正屋去了。
今夜是宮里的張太醫當值,將他祺王府來給若沖診脈。張太醫號過脈,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隨后他退出房門,請文術領著侍女好生看看若沖身上是否有外傷。
祺王在外頭疑惑地問:“王妃不醒事何緣故?”
張太醫縷縷胡須,想了想說道:“娘娘身體康健,脈象沉穩,不是中毒之像,聽王爺說娘娘的房中失火,或許是因為受了外傷。”
祺王問道:“難道是在火場受了傷灰昏迷不醒?”
張太醫道:“水火無情,下官曾與一位仵作有過深交,他曾說過,火場中好些個死了的人,不是被火燒死的,而是在火場里悶死的。這嗆了灰會至人昏迷,可娘娘的口鼻中的灰不至于就昏迷了。”
彼時,文術從屋里出來,一臉疑心地說:“脖頸處青了一大片,還有破了皮,看樣子是指甲印。”文術說完,側目看向祺王。
張太醫疑惑地:“這……”他也不知如何說下去,隨后也看向了祺王。
祺王起身往內屋走去,張太醫笑了笑,對文術說:“魚妃娘娘并無大礙,休息一段時日便會好的,下官還要當值,便先走一步了。”
文術起身,親自送張太醫到門口,奉上銀兩作為答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