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壺宮。
裕王妃將明通真人所說與德妃說了,德妃指走下人,拿起剪刀來修建花枝。
“你想要本宮勸德清?”
“母妃應該勸勸德,兒臣媳現在擔心這些事會牽連上我腹中的孩子,著可是他親生骨肉。”
德妃乜她一眼:“現在想做好人,讓本宮去做惡人得罪人?我可不干,這種事也就只能你能做成。”
“母妃就忍心王爺遇到災禍嗎?”
德妃伏下身子來,用剪刀挑起裕王妃的臉道:“災禍都是你帶來的,你才是災星。”
說完將剪子往地上一扔,捻著剪下的花枝轉身去看望賢妃。
這時候賢妃因為瘋了,本打算將她送到冷宮去。可德妃將她接到自己宮的好生看護著,因為賢妃從未闖禍,旁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不聞不問了。
裕王妃望著德妃將一朵牡丹簪如賢妃發髻中,賢妃就在秋千架上呆呆地坐著。
德妃宮里的孔雀走到她身旁,她都一動不動。賢妃從前最是害怕禽類,莫說是孔雀,便是一只雉雞從她身旁走過都能嚇著她。
德妃掏出自己的手絹,給賢妃擦去臉上的灰塵,將她的頭發梳整好了,朝著賢妃微微一笑:“要不要我幫你推秋千?”
賢妃癡癡地點點頭,德妃輕輕地推動秋千,蕩了起來。
裕王妃望著眼前癡傻的賢妃,問德妃:“母妃,她這樣都這樣了,您何必費心呢?”
德妃瞥她一眼:“你看她瘋了可她畢竟是皇上妃子,你的長輩,我的姐妹。”
“母妃對誰都能寬宏大量,唯獨對我不能?”
“你是罪有應得,她們只是無辜被牽連,這能比嗎?”德妃反問。
裕王妃吃癟,便起身去了東皇宮,跪在殿外將事情和敬靈帝說了,敬靈帝還在閉關,他敲了一聲銅磬。
黃保從精舍里出來,與裕王妃說:“皇上說他聽到了,你回去和裕王爺說將小郡主過繼到衸王名下吧。”
“謝父皇。”
回到裕王府。
晚飯時,裕王妃將敬靈帝準許玉熙過繼到衸王名下的事告知裕王和玉熙。
玉熙呆住了,裕王摔了筷子,拉起玉熙的手便離桌。裕王妃留下來心平氣和地吃著飯,不時摸摸肚子,莞爾一笑。
秋雁上前給裕王妃盛了一碗湯,裕王妃舀著湯:“你覺得我做的不對嗎?”
秋雁搖頭:“娘娘有娘娘的自己的道理。”
“真懂事。”裕王妃夸了她一聲。
裕王府的花園中。
玉熙抱著裕王,甕聲甕氣地問:“父王母妃是不是有了小弟弟和小妹妹就不要我了?”
“胡說,爹最疼就是你。”
“可為什么要讓我去別處,讓我管別人叫爹娘?”
裕王嘆息著:“這都是父王不好,是父王以前吧你三叔打傷了,所有人都覺得父王欠他的,你母妃是在補贖。”
“父皇做了什么?”
“父皇喝多了,打了他。這么多年他一直沒醒過來。”
玉熙流著淚:“那母妃說的什么道士,是說我要是繼續留在家里會害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還有父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