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蛋和生金蛋的雞,你說他們會要誰?”
祺王一笑:“這樣一來,就可以放著項子虛做大了。”
若沖卻搖頭說:“現在咱們的眼睛要放在巡撫和各州縣的府衙上,剛才看巡撫的眼神,他并不想要生金蛋的雞,說明什么呢?”
“他和項子虛是一伙兒的,他拿錢了。這個我知道一些,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,道聽途說可定不了罪。”
若沖說:“昨天夜里櫻花內衛連夜來的消息給我,說是項子虛現在生意做大了,人變了。他以前不貪,可現在沒了趙文貞護著他,他也要生存,只能做些不干凈的事,這樣一來花銷就大了,人就想要權了,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他。不是去年的那個想著為國為民的他了,他過去說的話,現在都不可信了。”
祺王反問:“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以前有過接觸?”
“內衛最大本事就是打探消息,我拿消息在你這兒入股,可以嗎?”若沖玩笑著說道。
祺王點頭:“行,你說什么都聽你的。”
若沖有疑惑的目光打量著祺王:“聽我的?你會嗎?”
“我的消息眼線到了江南就幾乎全斷了,我這條線上可能有內奸,我現在就是個瞎子。”
若沖笑了:“那你還真是除了聽我的話,別無選擇了。”
祺王點頭。
“那你給我什么好處?”若沖笑問著。
祺王饒有趣味地湊近她:“你要什么好處,我能給的都給你。”
若沖和祺王雙目對望著,她說:“我要你休了我。”
祺王轉過身,走了兩步,又回過頭來,特地抓起若沖的手,拉著她往外走:“這里太吵了,我什么都聽不清了。”
祺王攥得很緊,若沖的胳膊被弄得生疼。
“你不要再躲閃了,建造這間絲綢坊的人就是魚難成,你現在腳下的每一塊兒磚石,都埋藏著人命案,威脅,勒索,我是這樣的人的女兒。和我在一起,你不是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嗎?”
祺王斬釘截鐵地:“你和他不一樣,你不是壞人!”
“我是什么人,這重要嗎?我是一個奸商和一個妓女的女兒,我這一生救一百個人,一千個,一萬個,都改變不了我就是個見不得人的賤人,我從一出生就該去死!”
祺王咬牙切齒地抬手就給了若沖一記耳光:“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,你是我見過從聰慧善良的女子,旁人誰都比不了。”
若沖捂著臉,繼續怒道:“因為你對我有虧欠,因為你了解我是什么人,因為你是我的男人,你才這么說!”
祺王皺緊眉頭:“正因為我是你男人,我說的才最算數,別人說的都不作數,他們說的都是栽贓嫁禍誣陷!”
若沖被說得有些許動容,祺王懊悔自己方才扇了若沖的耳光,見若沖被扇過耳光出紅彤彤的。
他吞吞吐吐地,想攥住若沖,和她道歉,卻不想若沖甩開他的手,大步離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