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寧愿疼,寧愿難受,也不想不能生孩子……我想等李大哥回來,我就回家去了,再也不纏著你們了。”
若沖低聲問:“你跟著我們來,是因為李麟?”
徐鳳點頭,若沖咋舌:“他知道你的心思嗎?”
徐鳳點頭:“我說過了,可是他,他沒答應。”
“那你知道李麟是什么人嗎?”
“他只說是內衛,其他的他都沒說。我想他這樣的人,將來會有更好的女子去配她的……”
若沖嘆了一聲,她可以告知徐鳳李麟的情況,可卻不想自己的多管閑事傷害二人。便止住了,凝著徐鳳說:“要不是我,你也不會知道這些,對不住你了。”
徐鳳笑笑:“早知道晚知道都是要知道的,現在一想也挺好,起碼我不會去拖累他人了。”
若沖嗔怪地罵了她一聲:“傻丫頭……”
說完,若沖領著徐鳳去下了館子,給她買了點心,訂了兩身體面衣裳,宵禁前方歸。
項子虛府邸,裕王渡過了有生之年最難捱的一日。他本欲差林楠通知府衙早做防備,可儼兮一直在他身旁盯著他,他無法將消息傳出。林楠來了,他也只能按著正清道長的命令,說今晚宵禁之后,讓櫻花內衛包圍府衙。
林楠覺得奇怪,可沒有多問。只是林楠看著裕王的目光不時投向一旁的儼兮,林楠領命退下之后便與身邊的張歡說:“你留下盯著正清道長身邊的那個人,還有想辦法接觸裕王爺,和他說上話,我覺得這件事不對勁。”
張歡有所遲疑,隔了一會兒才問:“哪里不對勁?”
“我覺得今天這間屋子里所有的人,都有股子殺氣,你看他們都在說話,可是感覺他們都繃著弦,這種氣氛只有我們要出去殺人的時候才有。”
“那王爺要我們去府衙……”張歡不敢往下說。
林楠意味深長呢地看了他一眼,喃喃念叨著:“不可說,不可說。”
張歡聽從林楠的話,留在裕王身旁守衛著。因著他與儼兮私下有過交往,這幾日來他閑來無事,也會與儼兮一起喝兩口小酒。儼兮見是張歡守在裕王身旁,不由得放松警惕,想張歡是和他們的臥底,便去了趟茅房。
儼兮走了不久,裕王連忙將正清道長要密謀造反一事與張歡說了,命令張歡去告知林楠,通知府衙,要做好準備。
張歡聽后一直覺得頭暈目眩,不敢相信。
“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?就算皇上留不得他們,大不了逃跑隱姓埋名。”
裕王扶著張歡的肩膀說:“他們是要動真格的,他們要是內衛我們可以包庇他們,可以想辦法和圣上周旋,可他們要反,我們就只能站在自己的國家一邊了。”
張歡雖然是江湖草莽出身,可是骨子里也是有忠君愛國一念,他也只能答應裕王,成為裕王翻盤的轉折。
當張歡聽完了裕王的計劃,要出去告知林楠下一步行動時,撞見了回來的儼兮。
儼兮看著他著急要外出,便問:“有事嗎?”
張歡說道:“不,只是憋不住了,想要出去走走。”
儼兮側身看見屋里只有裕王一人,安下心來,笑問:“你兒子怎么養了?”
“好多了,還要謝謝道長。”
儼兮擺擺手說:“這還說早了,他的身子你還要再請師父調理調理,傷筋動骨的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了。”
張歡一聽,忙問:“這樣說,還沒好全?”
儼兮點頭:“要不怎么師父他老人家要收下他為徒弟呢?男孩子到了十三四長得會更快,那時候比現在還要擔心,稍不留神就會落下殘疾。那是要是他去不爭觀在師父或者我們身邊,應該才能全好了。”
張歡面色平靜,可心中愈發糾葛痛苦,轉頭看看裕王,再玩玩儼兮,陷入兩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