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事,本王不懂你們怎么覺得是本王所為?”
布政使道:“王爺,要錢的是你們,要名聲的也是你們……”
林楠連忙打住:“櫻花內衛在金陵,出去的是墨櫻內衛,這兩個內衛可不是不同的,別扯上我們,李麟的事不歸我們管。再說人家做的我們聽了,不犯法的事我們也是管不了。”
巡撫說道:“問題就是他們已經躍過了我們將下面的事報到了內閣,上頭昨天下令來撤了幾個人的職務,從別處調來了人頂上,還都是些硬骨頭。”
裕王偷偷地笑了,隨后說:“這樣合情合理合法,我們只能遵命了,內閣的意思加上司禮監的旨意。”
“是,他們是有名聲了,可下頭的人都是敢抗上的,你們是不是打算還著還著就把我們幾個也給換了?”布政使問道。
裕王搖頭:“我只是個欽差,沒那么大的權利。諸位也不要急,你們大家手里干凈就會沒事的。我救不了你們,能救你們的只有自己。”
眾人眼看裕王推諉不作為,林楠不言不語,項子虛等商人早就已經一心跟著裕王走,不聽他們的。
翌日,傍晚,夕陽西下,漫天彩霞。
項子虛和裕王在作坊里一同吃晚飯,項子虛親自下廚炒了兩個小菜,自己端上來,打發下人離開,開了一壇子酒。
“和王爺吃飯,真是個苦差事。”項子虛抱怨著。
“本王吃素,可又沒逼著你吃素。”裕王接過一杯酒,放在手邊。
“我現在就是個要飯的,您這兒有口吃的我就只能在您這兒吃了,你要是一腳踢開我,我就分文沒有了。”
“怪不得本王,你們跟著正清道長做事的時候,就該想到自己的家產已經不是自己的了。”
項子虛冷笑一聲:“給您我倒是沒說的,總得有代價。只是您縱容李麟他們在下面和上面對著干,不擔心有一天你們扶持上去的人也不聽你使喚了嗎?”
“不聽我的,聽誰的?”
“聽王法的。”
裕王反問:“這樣不好嗎?”
項子虛岔開話題說:“你手里有攥著這么多產業,殺了你可就富可敵國了。別說別人了,我都想殺你。”
“你敢嗎?”
“我現在沒有靠山,沒有盼望,就是個給您掙錢的工具,我可不敢,可總會人有私欲,有了私欲就有膽子大的。”
裕王立即反應過來,表情肅穆地看向項子虛:“他們敢殺欽差?”
“李麟做的事太張揚,目的太明顯,他們已經聞出味道來了。我們雖然面子上沒說你是內衛真正的統帥,可是他們心里難道不清楚嗎?都是在官場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了,還是開得出來的點眉目的。”
裕王放下筷子,憂心忡忡地問:“是不是他們和你說什么了?”
“這倒是沒有,不過他們還有幾個大商人在朝我打聽你的飲食起居,您的愛好,還有很多。都在想方設法找您的軟肋。對了,都知道您愛好風雅,今天有幾個商人去了秦淮樓,選一天找了幾個不錯的姑娘。”
裕王冷哼一聲:“把本王當什么人了……”
“這些可不是我說的,是您去過一趟伊人院,他們知道了,我說這個裕王爺應該感覺出什么來了吧?”
“他們監視本王?”
項子虛樂了:“您早就被盯上了,他們現在不僅盯著你,還刺探你的消息,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知道您的一些秘密。”
裕王心里咯噔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