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里迢迢過來救了他們,居然是這么個結果,比吞了只蒼蠅還惡心。”若沖罵道。
裕王則是無話可說。
若沖讓眾人退下去祺王營帳之外候著,一切由祺王拿主意。若沖則是留在李麟帳中,讓徐鳳那藥酒給自己揉揉手。徐鳳將若沖裹在掌心的手絹層層解開,一看若沖的通紅的掌心,嘆了一聲。
“主子一路過來,手都讓韁繩給磨破了怎么也不早說?”
若沖扭頭望著方才被祺王攥著,將才止住血沒多久的傷口弄裂開滲出血來。徐鳳小心翼翼地擦拭若沖手上的血跡,若沖疼的往回抽手,齜牙咧嘴。
“徐鳳,你輕點。”
“娘娘,你可真是的,你看都發腫流膿了,你怎么不早說。”
“這些天都在趕路,天又熱被汗水浸了可不就這樣了。不過是手善良,沒什么大礙的。”
徐鳳嘟囔:“要不請大夫來瞧瞧,娘娘的手本來就不大靈活,這樣一來您以后怎么過日子。人吃飯做事哪一件離不開手的?”
“算了,現在大家這么忙,以后再說吧。”
“那我去和祺王說去,讓他來勸您。”
若沖連忙抓住徐鳳的衣袖:“他現在煩心事這么多,不要去給他添堵。”
若沖苦笑一聲。
徐鳳勸說無果,給若沖擦拭了傷口,找來感覺的面紗繃帶將若沖的手包扎上。若沖說自己累了讓倒在床上便睡下,讓徐鳳在門外守著別讓人進來。
若沖側過身去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,哭著哭著便因為太過勞累睡了過去。
宮墻之下。
一身血跡的李讓領著人將祦王的工事拆除,將弓箭刀劍收回,宮里的太監們都在將死亡的將士的尸首抬上運尸的馬車,將尸首甩上馬車,然后回去接著清理,一個個壓著腦袋,沉悶著,完全看不出一絲獲勝的喜悅。
司空玄和楊端站在門樓上極目遠眺,等待祺王的人來,他們也摸不準祺王是要放棄還是和祦王一般攻下宮城,可他們才說沒兩句話。吳慶也過來了,二人止住話語。
司空玄、楊端,吳慶三人站在樓上,俯望著下頭的煩雜的人群。
“吳師弟,你怎么不在司禮監當值跑這里來了?”楊端問道。
“司禮監現如今形同虛設,都是都是黃公公和皇貴妃在東皇宮發號施令,我們已經被踢出權利中心了。”吳慶用一種自嘲的語氣說道。
司空玄笑而不語,自從知道了若沖的身世之后,他便一門心思餓攛掇身邊的人扶保祺王,認為只要祺王做了皇帝,也就沒人敢再對若沖下手,也算自己為月娘盡了一份綿薄之力。如此一來,他將來再黃泉之下再見少時心中仰慕不已的月娘,還能請她再奏一曲《廣陵散》。
吳慶問:“祦王和樞密院幾個頭頭還有龍太師已經被處決了,你們知道嗎?”
司空玄和楊端滿臉驚愕,齊齊看向吳慶:“不是說過要審的嗎?還沒開堂就把人處決了!”
“非常之時,非常之法。祦王作亂被當場拿下,當場殺了也不為過。這件事已經洞若觀火,殺一人三軍震,祦王這一死,祺王那頭也能被震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