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監上前來為他解開的斗篷,換回睡衫。
“皇上,說句不該說的,這時候你該出去主持大局了,裝病裝了這么多年,你就不悶嗎?”
燕帝擼起袖子,將手伸進水盆中捧起水洗了一把臉。
“主持大局,要是主持大局,就要鐵面無私就得一碗水端平,你說煒兒這么對他大哥,該不該罰?洵兒殘害手足我豈能放過?只能睜一只閉一只眼,但愿洵兒能懂得什么叫治國安邦,要不我死不瞑目。”
“那皇上您真的打算把仁清太子送回去嗎?”
“我今天放了他們的細作,我們難道就沒有細作在他們手中嗎?這就是我們和仁清太子談的條件,把我們的人帶回來,讓孩子們回家。但愿此舉,能讓兩國相爭變為兩國友好互通。”
囚犯們乘坐馬車,來至無為觀,見到了在此羈押的仁清太子,仁清太子穿著一聲青灰色道旁,豎著道髻,留起長須。看見四個面色蒼白消瘦的人望著自己,放下手中的經文,起身彬彬有禮地問道:“幾位是何處來的?找在下有何要事?”
“太子爺,小人是向天,您不記得了嗎?九年前和您一道低于燕軍,我們見過面的。”
仁清太子將他扶到明亮處,燈火照在向天的臉上。
“是你,我記得第一場戰役,是你領著人去引開的追兵,可你怎么會在這兒?”
“小的幾年前來這邊做探子,手下的兄弟暴露,把我供出來的。我們幾個都是這些年來被抓住的臥底,因為我們職務高,又沒說出上級,為了說出上級還有就是以后換人質,就把我們幾個留下來了。”
囚犯丙上前說道:“太子爺,我們是從您回去的。”
“回去?我們回不去的。”
囚犯丙道:“太子,燕帝派人要送我們回去,說是羈押您的人是不是燕太子,另有其人。”
“是誰?”
“說是前朝王氏一族的人,其他的在路上說。”
太子拒絕捧起自己的經卷道:“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詭計。”
“這里有燕帝給我們的通關文碟,還有您必須馬上回去,遲一步都不行了。”
“為何?”太子不以為然地問道。
“皇上去了,傳位于您,您此時不走,今后祺王做了皇帝,您就走不了了。”
仁清太子聽見敬靈帝去世的消息一臉驚愕,隨后收拾了重要的隨身物品,五人乘著馬車一路狂奔抄小道,天邊露出一絲霞光時,他們越過邊境。
一泓泉水落下,仁清太子洗干凈手,掬一捧水,送到嘴邊飲用。
囚犯丙卻一直在說:“喝了水趕緊上路,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追來。越想越不對勁兒,若是在大榮的境內動手,他們就能脫干系了。”
向天一聽,連忙扶著太子上車。
聽見身后的草叢中有異動,朝陽的一道光打在武器上,反射出的光暈詔在向天臉上。眾人一驚,簇擁著太子,說:“爺,你駕車先走,我們哥幾個和這些燕人拼了!”
“走不了了,你們什么人?”一位穿著鎧甲佩劍的將軍上前。
向天定眼一看:“李將軍?”
李將軍疑惑地望著他:“你是誰?”
“我,我是向天!”
李將軍驚喜地收起劍上前抱著向天:“我的兄弟,你這些年去哪兒了,怎么瘦成這樣了?”
“不說我,我們這次是送太子爺回來的……”
仁清太子被護送回來城,消息以八百里急遞送回天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