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背對背說話,以便觀察四周的是否有異動。
“你暫時安全了。”阿魷不悅地說道。
“對她下手,我們誰都不想,可她已經察覺到我了,只能讓她暫時閉嘴。”曠兮說。
“我放箭的時候全身都是汗,生怕偏了,若是她不重傷便白忙活了,要是死了我們就該以死賠罪了,真是這輩子瞄得最準的一次。”阿魷自嘲道。
“不過這也是一箭雙雕,祺王應該警覺起來了吧?”
“木子左已經去將祺王送到樞密院的交接文書收回了,放心吧,祺王這一頭處理好了。”
曠兮輕蔑一笑:“裕王這邊得慢慢來,要讓祺王和裕王太子之間攢足了火再動手。”
阿魷道:“巧紅那頭今天來消息了,她們給太子飲食里下毒,毒死了太子撿來的貓,太子現在是杯弓蛇影,連蕭墻,歐陽徹這些人都沒法靠近他。”
“提醒你一句,柯正淳是見過你的,別讓他把你認出來。”
“柯正淳的事不勞你費心,你才是最容易暴露的,小心張歡把你賣了,也小心衸王妃領著你去見裕王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
曠兮問:“對了說說接下來他們會打算怎么處理祺王遇刺的消息?”
阿魷回話說:“茲事體大,祺王一定要嚴查,這個切不說。若沖是太子的義女,明天消息過去,他一定也會要嚴查,因為他自己也被刺殺了,只是他為了維穩和不讓有人質疑自己的聲音傳出來,他不敢大張旗鼓地讓人排查,一定會接機兩案并一案,找出他身邊的刺客。”
曠兮說:“這個……是不是針對裕王和皇貴妃太明顯了?”
“所以皇貴妃也會出面,《慎子》有云‘疑則動,兩則爭,雜則相傷,害在有與,不在獨也。’”
天都,慈心醫館。
祺王一行人下馬直入醫館中,坐堂大夫和他們的徒弟圍在刺客身旁,用心醫治。
在病房外,木子左問:“這個人傷勢如何?”
學徒說道:“他用的毒藥毒性很強,雖然你們從他醉了扣出不少,可吃下去還很多。應該挺不過今晚。”
祺王一聽,推開學徒,直徑傳入病房里,在看口中不停流著血,身體抽搐痙攣的刺客。
祺王一把揪起床上的刺客:“你說!誰派你你刺殺本王的?你說話!你不能死!”
刺客口中流血不止:“你是癡心妄想……”
“說你是誰派來的?”
“你不知道嗎?”刺客反問。
祺王不停地搖晃著逼問他,刺客大口大口的吐氣,面容扭曲,一陣抽搐。
祺王扼住他的脖子:“你倒是說話呀!你們什么人!”
刺客漸漸地松開了手,雙目一閉,死了過去。
祺王放開手,閉上眼皺了皺眉頭。
李麟親自檢查了刺客的尸首翻邊了他的衣裳,就連他身上穿的衣裳的布料都做了勘查,可這個刺客身上沒有任何消息,甚至連他身上穿的衣裳所用的布料都是平常農戶自己家織出的粗布,毫無頭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