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王搖頭:“看這個模樣,這個人十有**是易了容了。”
文遠博放下碗筷,問道:“那王爺以為該從何處去找人?”
“你們按著你們的證據規矩去找,本王只是說說而已。”裕王道。
等眾人吃飽喝足,裕王送走了眾人,扭過頭去問管家:“送來的那個呢?”
“提刑司帶走了,說是證物。”
“若是提刑司的那位大人明日再過來,您好生接待著他,看得出是個細致負責的人。”
“聽他們說話,此人好像是已故凌大人的學生。”管家說道。
裕王一聽凌志孺,臉色微變,卻很快恢復過來嘆了一聲:“那就更得好好照顧他了,他要是再過來,您去賬房取幾兩銀子拿去與他,讓他在案子結束之后,將那個……好生安葬了,請高人去超度一番,為了威脅本王,竟然做出這種喪盡天的事來,唉……”
管家應下之后,裕王來至后院,見王妃坐在床上,目不轉睛地望著煦賢。床邊放著的飯菜一口沒動,裕王換了衣裳,凈手洗了把臉。
“本王給你看著咱們的孩子,你去吃點兒吧。”
裕王妃緩緩抬起頭來,看了一眼裕王:“王爺,臣妾現在閉上眼都是……”
裕王連忙打斷了她:“別說了!”
“臣妾害怕。”
“本王也擔心得很,本王比你更難受更自責,你以為那個是送給你們娘兒倆的嗎?是給給本王的,是對本王的恐嚇。”
“王爺得罪了什么人?”
“我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,我自己都說不清楚。當然,也許是本王擋了別人的路,有人要動本王。”
裕王妃癡癡地望著煦賢,裕王端著碗,將飯菜送到裕王妃面前。
“你要是把自己身子熬壞了,誰來照顧我們的孩子?”如此一勸,裕王妃雖然沒胃口,卻也強撐著用了幾口。
夜半時分,裕王妃已經進入夢鄉,裕王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。
夜風習習而來,在門外值宿的人也睡著了,裕王忽然聽見院中傳來一聲響動。
裕王一怔,忙取出佩劍,一瘸一拐地出門而去。
門響起來,坐在門外的小豆子驚醒過來,問:“王爺怎么出來了?”
裕王沒有理會回應他,指著院中假山背后閃過的一個黑影喊道:“快去,那邊有人!”
小豆子一面大喊,一面幾個箭步上前,只見得假山背后是一只來捉老鼠的花貍貓,它口中叼著一只血淋淋的死老鼠,躥上了矮墻。
裕王見狀,唉聲嘆氣地坐在門口的石階,將劍仍在一旁。裕王鬧這么一處,將府上的侍衛喊了過來,也驚醒的煦賢,秋雁盞燈來,裕王在屋外聽見煦賢的啼哭與裕王妃的安撫聲。
裕王失落地:“豆子,先不要驚動林楠,明天本王進宮去商談事務,你在府上找個人假裝本王去,本王不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