曠兮回到前院,裕王命人將張歡和曠兮押入天牢候審。
玉熙洗漱之后,鉆進被窩里,挨著衸王妃。
“玉熙,你這個瓷娃娃,我怎么沒見過?”衸王妃問。
玉熙嬌笑一聲:“廣兒送我的。”
衸王妃抬手拿起來,聽見里頭有叮叮當當的聲音,問:“里頭什么?”
“廣兒沒說,可是她告訴我要等我十五及笄之后才能把瓷娃娃砸開來看,這個嬸別和我父王母妃說,這個可是我和她秘密。”
衸王妃含笑點頭:“那就好生收著,別還沒等到你十五便給弄回了。”
玉熙抬起小手摟住衸王妃的脖頸,親吻了衸王妃的臉頰,附在衸王妃身旁小聲說:“嬸,我們睡覺吧。”
衸王妃被玉熙的親密的舉動驚住了,高興得難以入眠,借著微弱的燭光瞧著玉熙的睡顏,感嘆道:“若你是我的女兒就好了……”
天牢。
一堆冷冰冰的刑具陳列在曠兮眼前,曠兮被夾在沾滿污血的破舊木樁上,她面前裕王坐在一把嶄新的太師椅上。
“你同伙在哪里?你們為何來天都?”林楠問。
曠兮冷笑一聲,問:“你覺得我會說嗎?”
裕王抬頭:“你為何要去衸王妃家里?你對玉熙有何企圖?”
“我對她能有何企圖?”曠兮輕蔑了一笑。
“你心里明白。”裕王說。
“你心里不應該也明白我對你是怎么想的嗎?”曠兮問。
“威脅我的人,是你吧?”
“是我們。”
“你們?你還有誰?”
“你就算殺了我,也不會放過你。不過我勸你最好放了我,要不然我會讓你有家破人亡的一天。”
“嚇唬本王?”裕王輕蔑地望著自己眼前這個昂著頭和自己說的囚犯。
“不是嚇唬你,我真的能做到。若是你現在放了我,我能讓你女兒不知道她的身世,你們一家人團團圓圓地過日子。裕王爺,她是真的把你看作親爹了,你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吧?”曠兮干笑著問。
“你和她說了?”
“還沒,我恨的是你不是她,她還是個孩子有些話。要等她長大成人之后才能說。”
裕王冷哼:“你還算有點良知。”
“我是做殺手的,可我做些事不是為了整天打打殺殺,也不是為了高官厚祿,我想要的只是我和我的家人能做光明正大的人。就這一條,我們比你們榮人更像人,我和你說了吧,我們是一些罪人的后代,你了解若沖,我們和她是相似的人,我們在大榮要躲躲藏藏,我們要隱藏身份,不停地說謊編竄自己的身份,女孩兒不能正大光明地家人,大多數只能淪為風塵,男孩兒無法進入科舉,甚至沒有田地耕種。就我們這樣的人,不做殺手,能干嘛?”
林楠無聲地點頭。
裕王怒道:“你不要在這兒妖言惑眾,正清道長那一套本王清楚得很呢!”
“你就沒想過嗎做皇帝嗎?做了皇帝,你就能保護你的孩子,還能得到你心里藏得最深的那個人……”
裕王不想要她說下去,打斷她的話:“說,你的同伙在哪兒?你們和燕人什么關系?”
曠兮不以為然地:“說到您的痛處了?”
裕王不耐煩起起身來,走到牢門前,冷酷地下命令:“用刑!”
隨之而來的,是曠兮的慘叫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