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你呢!”
若沖笑笑:“原來是無賴在說我呀……”
李讓聽得若沖的挑釁祺王,皺緊眉頭朝著她搖頭,若沖卻不以為然地笑了。
祺王氣急敗壞地:“你鬧夠了沒有?”
若沖乜了祺王一眼,反問:“我想問各位一句,憑什么抓我?就因為有人動手行兇時我在場,所以逮捕我?那當時在場幾十人,怎么他們不跟著我一塊兒受審問?還有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我的身份?”
裕王說道:“祺王爺說的是你是他的王妃魚氏,而他的王妃是九年前在榮燕邊境策反太子謀反魚難成的孤女。”
若沖反問:“有證據能夠證明祺王爺的王妃就是魚難成的孤女嗎?”
裕王瞥了祺王一眼,說道:“你說呢?”
若沖望著記錄卷宗的書辦們正在奮筆疾書,若沖凝著著祺王:“你們都說我是祺王妃,如何證明?祺王妃應該在祺王府里,我你也看我這身裝扮了,我衣裳都是打著補丁的,一股汗臭味。怎么會是祺王妃呢?要我是祺王妃,放著好好王府不待著,跑出來干嘛?”
祺王欲開口說話,被若沖打斷:“現在祺王爺一定要說,您的王妃是反賊,那您說她是反賊,有證據嗎?要是有證據,這個證據或說是您的口供,有依據嗎?誰能證明?且說就算是祺王妃承認自己是魚難成的后人,那會不會是祺王教唆的呢?”
祺王憤怒地插話說:“不要再說了!”
若沖卻置若罔聞:“眾所周知,太子和祺王二位皇子爭斗多年,若是祺王夫婦合謀,名為大義滅親,實為舍車保帥,栽贓陷害儲君或說是還未來得及登基的新帝又該如何?”
若沖說完眾人的目光投向了祺王,祺王怔住了。
裕王起身,拄著拐走到身后的書辦身旁,問:“都記錄在案了?”
書辦回答:“一字不漏全記下了。”
裕王問:“七弟,還要問下去嗎?”
祺王起身,整整衣裳:“你那個女囚審得如何了?”
裕王回道:“能用的刑都用上了,什么都沒問出來。”
若沖立即想到了曠兮,不禁:“你們……”突然若沖止住言語,祺王和裕王同時看向了若沖。
“我知道了,你們是一伙的……”祺王目光灼灼地望向若沖。
若沖低下頭:“我想說的是,你們是不是要放我走了?”
“李麟,將她帶回去繼續關押,沒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能提審她。”
若沖立即反擊:“既然你們沒證據證明我無罪,為何還要繼續羈押我?為何別人不能提審我,你是擔心我說出什么對你不利的消息嗎?”
李麟解開若沖身上的麻繩,提起筆正要簽字畫押,若沖看了一眼口供,問:“一字不漏地記錄在案了嗎?命婦可不認字,不會寫,別蒙我。”
書辦俯身回答:“都記下了,一字不差。”
若沖冷笑一聲,放下筆來,按下手印。
若沖從祺王身旁走過時,突然站住一臉鬼魅陰險地對著祺王的耳朵問了一句:“想來如今距王爺鋃鐺入獄,不遠了。”
“瘦死的駱駝比馬大?”
“靜候佳音……我等你下來陪我。”若沖的目光掠過祺王鐵青的臉,邪魅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