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王乜了她一眼:“誰先辜負的誰?本王一直想問你,若是本王沒有把三個打上,你們現在是不是還在本王面前暗送秋波呢?”
裕王妃瞪著她:“一定會……你自從做了內衛,你身上就有一股血腥氣,看見你就害怕,就惡心。”
裕王起身開門,烈風灌入房間,將裕王披著的衣裳吹落在地,裕王毫不在意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。
整個天都都在一片靜寂中,挨到了天明。
萬壽宮。
魏大寶給榮幼清挽起發髻,捧著干凈的面巾讓榮幼清凈了面,問:“主子見王猶兮,穿什么衣裳?”
“穿龍袍吧。”
“又不出去,只是召見他。”
榮幼清頤指氣使地說道:“他不是反賊嗎,讓他臨死也看一眼龍袍什么樣子,也算這些年的功夫沒白費。”
“遵命。”
榮幼清皇冠龍袍,坐在正殿的御座上凝望著猶如一尊神像。
“他到了嗎?”
“回主子的話,天還沒亮就讓他在宮外候著了,就能等您傳喚。”
“傳他進來吧!”
魏大寶走到萬壽宮門前,大聲地朝著跪在兩旁候旨的司禮監的太監:“皇上有旨,傳王猶兮進宮面圣!”
消息稱曾傳遞出萬壽宮,直到宮門大開。
李讓護送著傳消息的太監來到阿魷面前,李麟親自搜了阿魷的身,確認無誤之后,請他進宮去。
一路上,宮里的太監都在阿魷耳畔念叨著見到皇上應該如何行禮,如何說話,如何自稱。
走了許久,阿魷才來到萬壽宮,跪在殿門前時,他抬頭看了一眼四周,他是刺客出身,環視四周之后,他已然清楚自己的處境了。
隨后魏大寶將他領入萬壽宮正殿,殿上坐著他見過多次的榮幼清,四周空蕩蕩的,無一人在場。
阿魷跪下磕頭行禮:“草民叩見皇上,吾皇萬歲萬萬歲。”
“這些虛禮,也就免了吧。朕聽說你寅時就在宮門外等候召見了,一定沒睡好吧?”
“回皇上的話,草民并非沒睡好,而是一夜未眠。”
榮幼清笑笑:“朕昨夜也是一夜未眠,這里沒外人,朕也就直說了,你可把朕還苦了。”
“草民何時害過皇上?”
“你那個妹妹,一心想著你。朕怎么解釋也不行,她就是不依不饒,要朕聽你們這些在野之人的話,說什么君明臣職,不知道你給她灌了什么**湯,她聽你的。”
“回皇上的話,那是她真心話。她一心想要皇上好,若不是因為她苦苦勸阻,現在在這個位置上的不會是您,皇上覺得我們把您扶到皇位上,要您嚴懲自己的恩師,過分嗎?”
“他該死,可是不能因為他一個人,讓別人都沒有醒悟改過的機會,朕不能為這一個人,牽連更多的人。”
“我們不懂這些道理,我們這些人都是被他和他的爪牙迫害的。這個您應該感同身受才對,甄家的大仇,您難道不愿報仇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