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個什么態度?”阿魷著急地問。
“皇上說這件事他沒辦法出面,甚至不能讓司禮監,不能讓內衛牽涉其中,在仁清太子這件事上,他處在一個不尷不尬,進退兩難的地步,這不,就連看守東宮都是裕王。對了,一直沒和你說,皇上已經把裕王和櫻花內衛拆開了,眼線裕王只是個無實權的王爺,我在他身上花了這么大的心思,可現在全白費了……唉,要是努力白費也就算了,就怕過一段日子皇上把我和他歸在一類,一起打包清理了。”
阿魷失望地扶額:“要是他不出面阻攔,那只能是我重操舊業了。”
“猶兮,這個人不能死,現在只要和這些事有關系的人無論誰死了都是導致更加混亂,在朝在野的寫文章的人都盯著這件事呢!我們是同行,我們的職責就是為主子效力,這件事就算把我們燒死,也不能燒到皇上一根汗毛。”
“你來找我,是想讓我出面給這件事找個結果?”
“是,只有塵埃落定所有人才能松一口氣。”
二人沉默不語,阿魷手下的人在屋中攢動著,收拾東西
阿魷嘆息:“現如今慕容洵已經死了,死無對證,所有事都是他一手經辦的,我們將信件坐視之后,就和那個周山說的一樣,而且這件事做得和真的一樣。”
李麟凝著他:“那找人去把這件扛下來,不成嗎?”
“即便是我出面頂嘴,誰能證明我見過慕容洵?這個案子已經是鐵案了,翻不動!”
李麟反問:“那為何一開始不去制止娘娘?”
“我和她在太子進宮伸冤前一夜就說過了!早在九年前,我師父就和我說過,仁清太子和她之間注定是你死我亡,要不然為何仁清太子他不出面為她洗去冤屈,這還不足以說清楚嗎?”
“那她還把仁清太子送回去,這不是傻子嗎……”李麟憤怒。
阿魷更加憤怒地:“她比傻子還傻!我說過,她這個人就是心軟,一個孩子因為委屈病入膏肓,她就自責愧疚,覺得自己是踩在著別人性命往上爬的人。就這么個人你能怎么勸她?我現在就后悔沒早一點殺了仁清太子。”
“算了算了,不說這些沒用的了,現如今怎么辦?文遠博牟足了勁兒,要從這件事上撕開龔光杰的貪墨案,赫連默要個交代,兩個茅坑里的石頭,又臭又硬,我們還攔都攔不住!”李麟憤慨著,今日在三司因為這件事和文遠博起了口角,好在孫浩譽打岔攔住了,要不李麟恐怕會和文遠博動手。
“你都說了攔不住,還能如何?事已至此,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了,現在玩的都是陽謀,我們也和他們玩陽謀。”
“怎么做?”李麟問。
“司禮監好久都沒消息了,先帝扶持司禮監還有有一定道理了,起碼出了事能做個遮擋。”
“你說讓司禮監也跟著旁聽去?”
“這件事面子上要做的一絲不茍,公正不阿,你不要插手其中,文遠博的每一句話都要有理有據,只要有一句是他妄自揣測的,就駁倒他,這個事本身就是個理不清查不出來的案子。還有,必要時,可以把臟水潑向裕王,畢竟幾個月前,他也是繼承皇位的人選。”
李麟睨著阿魷:“你想借用他們的手除掉裕王?”
“他和我有深仇大恨,留下他對皇后娘娘沒好處,對您似乎也沒用好處,不是嗎?”阿魷笑問。
此時,面條端上桌來,李麟呆呆地望著面條,啞然一笑:“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吃了,先生自己慢慢享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