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要的不是報仇,不是真相,就是把他們的對手拉下水自己取而代之,舉個例子,文遠博的親閨女是文貴妃!只要皇后娘娘,在文貴妃在皇上面前就沒有位置。”
裕王的眼淚滑落:“皇后對貴妃有多好,他難道不知嗎?”
“這只是我的猜測,要不然我也實在找不到文遠博為何盯著魚難成死活不放的緣故,但愿不是這個緣故,要不然太讓人心寒了。”李麟凄惶惶地神情,叫裕王看了心中更加難受。
過了許久,裕王和李麟情緒緩和下來,李麟低頭給裕王揉著腫痛的腿。
“李麟,年底了。你們那邊沒難處吧?”
“王爺何必明知故問呢?不是有難處,是處處都難。”
裕王清了清嗓子:“錢的是也有難處?”
李麟點頭:“該發放的俸祿也發不下來,這個年大家也就一開稀粥一口青菜地過了。”
“李麟,你想過學龔光杰還有黃保嗎?”
李麟干笑:“我哪有那個本事?”
“李麟,父皇在時,本王是他的兒子,本王可以依仗父親獲得平安,如今他去了。本王除了這個空頭銜,還能考什么謀生。”
“您手中不是還有江南那么多作坊和田地嗎?餓不著您。”
裕王俯下身凝著李麟的雙目:“可本王現在怕權力,你怕沒錢,為什么我們不能大干一場呢?”
裕王挑眉。
李麟怔住了:“王爺這個可是犯大忌的。”
“哪又如何?皇上現在是該拿出點手腕來了,今天文遠博和赫連默敢把劍指向他,逼他親手處置自己的恩師和結發妻子,明天,他們就敢把皇上和仁清太子調換。人為了自己的什么都能做,還不缺乏冠冕堂皇的借口,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。”
“想到怎么做了嗎?”
“江南織造,還有米鹽鐵生意這些生意,給我打理,作為回報,我會從自己的利潤中抽出一部分,支撐兩大內衛的開銷,內衛的開銷要走內庭的賬。要讓他們清楚自己是吃誰的糧做事的。這是我的自保,也是為皇上保存實力。至于文遠博哪些人經過內衛調查,他們一旦有問題,我們就用他們的人,用他們說辭,讓他們內部自相殘殺,那些臟活累活交給他們去做,讓他們擔當天下人的罵名。”
“那現在文遠博赫連默怎么處置?”
“文遠博的事……他自己不是趙家的女婿嗎?既然他們把太子的事扯到皇位繼承這件事上,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把他的這個身份宣揚一下?”
李麟陰險地笑了,從恍然大悟變得有幾分亢奮:“怎么早沒有想到?要是他傾向太子一邊,他說的所有話就都不再公正了,再找幾個說書的說一說當年他是怎么出賣了甄海的,他就自顧不暇了。”
裕王突然打住了:“這樣威脅會不會太過刻意了?不要讓人覺得有人刻意重提舊事。”
“不是要調查龔光杰嗎?甄海可是龔光杰的養子,我們正好可以借用這層關系證明皇上對龔光杰的敬重,是龔家對甄家的恩德所致,一切都顯得情有可原,順理成章。”
“要知道點到為止,太過就顯得刻意了,至于文遠博他沒有證據,再加上立場有問題,他想做國丈,我看他是要廷杖伺候了……”裕王冷笑。
李麟雙手被藥酒灼得火辣辣的,一股藥酒刺鼻的氣味環繞著他,裕王累壞了,腿腳的疼痛稍微減輕一些,他便不知不覺地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