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意思?”鎮南侯怒了。
“什么意思,你們自己心里清楚,我也給你們留著面子,別給臉不要臉。”
“你們這些靠著弄權上來的,說話就是陰陽怪氣兒的,想說什么直接說,別藏著掖著的,我用不著你在這兒給我做好人。”
鎮南侯一句話將在做所有人與寧西侯平日走得近的王公宗親激怒了。
“鎮南侯爺,您這話什么意思?你想做開國功臣,我們誰攔著你了?我們現在就想全身而退,從這兒出去?”
鎮南侯問:“什么開國功臣?你胡說什么呢!”
“哼,誰不知道你們原來就是站在皇上一邊的,前些年和皇上唱對臺戲,前不久是沒了后臺你們安生了,現在怕是不這么想了吧?”寧西侯瞥眼看向正在打坐的瑞親王。
鎮南侯更怒了:“你別胡扯,有一說一,說的是皇后娘娘,你往皇上扯,我看你們才是存心不良。”
“這話倒是倒打一耙了,我們方才說話了嗎?我們頂撞皇上了嗎?存心不良的是誰,皇上自己心里明鏡兒一樣,你扯我也沒用!”
……
說著宗親的人分成了兩派,一派站在寧西侯一邊,主張不管不顧,息事寧人,一派站在鎮西侯一邊,想要正君道明臣職。
裕王若無其事地領著裕王妃和小世子,朝著孤零零地瑞親王走去。
“皇兄,你倒是有定力,都吵吵成這樣了,也不說句話。”
瑞親王睜開眼開口:“我現在說什么都是錯,說什么都能被人拿來做文章,不開口就好。”
這時候,禃王怯生生地走過來,和他們在一處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?”禃王一向文弱,第一次看見這種陣仗,心中慌亂。
裕王瞥了一眼:“老六呢?”
禃王抬手一指:“喏,鎮南侯身后呢,他和鎮南侯私交向來很好,了解鎮南侯那個暴脾氣,現在可不是幫著吵架呢。”
裕王笑:“他哪里是吵架的料。”
禃王咋舌:“可別亂說,他們要是動起手來,咱們這些人在宮里動手打架,可是要掉腦袋的。”
裕王會心一笑,裕王妃呆呆地望著裕王,她更加心緒不寧。瑞親王側目意味深長地望著裕王,欲言又止,長嘆一聲繼續念著自己的經文。
禃王也看出端倪來,原本緊緊湊著裕王說話的他不由自主地往后推了兩步,找了一把椅子坐下。
裕王妃含笑問:“二哥,二嫂怎么今日不過來?”
“她有身孕了,太醫說她年歲大了要臥床休息,今兒就沒來。”
裕王妃歡喜地:“怎么都沒聽二哥說起過。”
“嗨,有什么可說的,這幾日你嫂子只想吃辣的,想來是個丫頭,這有什么可說的。”禃王說道。
“這也不好說呢,我懷煦賢的時候也想吃辣,本以為是個丫頭,生出來才知道是個小子。”
“女兒好,女兒貼心。二哥我沒什么指望的,就想著有個后就得了,管他是男是女,都是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這個倒是。”
這時候,一向沖動的禟王用腳丫扇了耳光寧西侯一個耳光,寧西侯也是知天命的年紀,被小自己二十幾歲的禟王打掉了人家三顆牙,失了顏面憤怒不已,轉過身去,抄起燭臺朝著禟王打去。
禟王身強體健,又是常年習武之人,一把奪過寧西侯手中的燭臺,朝著他的額頭打去……頓時兩邊在推搡之中亂作一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