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沖讓魚蓮給伺候自己的人發紅包時,若沖目光落在魚蓮身邊的徐鳳身上,若沖歡喜地喊她到自己身邊來:“你什么時候過來的,李麟也不和我說一聲。”
“李麟一大早讓奴婢進宮來陪著娘娘,說是皇上的意思,奴婢就來了。”
“李麟呢?”
“李麟和皇上一塊兒出宮去了。”
若沖驚訝地:“出宮?大過年的出去干嘛?”
“說是皇上放心不下黎民百姓,去看看各家各戶的情況,體察民情去了。”
若沖語笑嫣然:“這倒是皇上的做派,他一向如此。”
徐鳳喃喃地:“皇上過年也不陪著娘娘,娘娘不氣嗎?”
“哪里會有氣呢?他不是我一個人的皇上,他是天下人的皇上。”若沖出門去,蹲下身來拍拍手,九蛋直徑超她奔跑過來。若沖將它抱在懷中,柔聲笑著:“才一個月就長大這么多了,真好。”
用過早飯,若沖領著徐鳳說是要去延福宮探望文術,出了芳澤殿,若沖說要去昨日的年宴大廳去找自己落在哪兒的手絹。
“娘娘,您先去延福宮,奴才給你去取手絹。”
若沖撇了他一眼,問:“是不是有事不能和本宮說的?”
魚蓮支支吾吾地:“沒事,只是天冷,擔心娘娘路上著涼了。”
若沖垂下眼簾:“是不是那些皇親貴族還在困在宮里的呢?”
魚蓮干笑:“娘娘這是哪兒的話?他們倒是還有人留在那里喝酒。”
“那本宮更是要去看看了。”
年宴大廳外,若沖站在窗口,偷聽著里頭的話……
“元郡王,您去皇上面前認個錯,說兩句好話,我們也都能回家去了。”
元郡王被打破的腦袋,如今額頭上的傷口結了痂,他年歲大了,躺在椅子上氣息奄奄,一覺話也說不出來。
禟王說:“說什么好話?皇后自己都承認自己是魚難成的女兒了,魚難成那個人怎么死的,當初說得明明白白,那就是給反賊!”
“禟王爺,您要說這話,不該和我們說,你去和皇上說去。我們不想聽,也不信!”
鎮南侯道:“出了這么個皇后,皇上難堪,我們也難堪。皇上這么做也是不得已,這件事總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,給皇上一點時間,它不會辜負我們的。”
禟王附和:“這話說得對,皇上也是不得已,只要處置了皇后,這件事也不好往外說。總而言之我們這些皇室宗親,要保證皇室的血脈純正,不僅要有榮家的血脈,還要來歷光明,不能讓邪祟混進來。”
“若是皇上執意維護娘娘呢?要是皇上擔心這件事成為他的笑話,我們可就完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?總要有人站出來勸解皇上,若是都像走了的那些人,大榮皇室就完了!”元郡王開口緩緩地說道,說完他咳嗽了兩聲,接著說:“若是不需要勸解,諫言,那朝廷何必花錢養著我們這些人?侯爺,您說是不是這個理?”
鎮南侯點頭。
三人站在一起,其余幾人退到另外一邊竊竊私語私語著——
“王爺有何高見?”
“雖說我們和他們平日里走得近,可終究不同!鎮南侯和元郡王是有戰功的,禟王是皇上的親兄弟,有的是本錢和皇上翻臉!可我們呢?皇上能不能記得我們幾個姓名都不一定,這時候可不是將就義氣的時候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