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大寶哀痛難抑:“主子,皇后娘娘她……”
榮幼清狠狠地給力魏大寶一記耳光,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皇后就是怨朕再瑞親王的事上處置得不妥當,不想理朕,過一陣就好了。”
魏大寶從榮幼清噙著淚的眼中,看出他心中對陰陽相隔的無能為力,魏大寶點頭:“是,奴才這就去把學貓叫的奴婢趕走。”
芳澤殿,挽聯白帳已經搭建好了,僧侶也已經了。文術領著后宮眾妃嬪跪在若沖的靈前,文術早已泣不成聲,郁郁凝思。
魏大寶給若沖上了三炷香,隨后告之魚蓮,皇后的喪葬不能辦了。
文術擠上前來:“什么意思?難道皇上也外人侮辱誹謗皇后的話了嗎?皇后都不來看皇后一眼,看都不看一眼……”
“皇上現在還在說這只是,只是皇后娘娘和他使小性子,不想理他。”說著說著魏大寶哽噎地嗚嗚啼哭起來。
“沒和他說皇后已經去了嗎?”
“皇上自己能不知道嗎?”魏大寶嗚咽著,眼淚汪汪的垂下頭去抹眼淚。
文術兩眼失神:“掩耳盜鈴……”
“真相就是陰陽兩隔,此生不復相見。”魏大寶垂下眼簾。
文術頜首,令眾嬪妃退回宮去,并且不可再提皇后之事,就連靈堂都撤下了,草草辦理了若沖的喪事,將皇后送入地宮。而與若沖一日去世的瑞親王得了特赦,準許煦廷將瑞親王的尸骸領回王府,以庶民之禮安葬。
裕王府。
自從若沖去世,裕王便將自己鎖在書房中,不見人。一面追憶曾經的山盟海誓,一面回憶她身前相貌,為她繪制肖像。雖然裕王丹青妙筆,可終究筆力有限,筆墨落在紙上,畫出的終究只是幾分相似輪廓,不比真人萬分之一的生趣可人。
等得畫像繪制完成,裕王日日在書房中對著畫像品茗奏琴。眼看看日子回暖,冰雪消退,庭院原本的模樣展露出來,只見殘梅枯枝,加上寒風瑟瑟,更顯蕭條。
一日裕王妃抱著煦賢在送酒水飲食時,闖入裕王書房,看見裕王面容憔悴,再扭頭看見架上掛著若沖的畫像,她的淚水落入襁褓之中。
“你哭個什么勁?她不在了你該安心才對,你們都安心了才對。”裕王滿身酒氣,杵著頭望著裕王妃。
“你知道她的葬禮,且不及瑞親王的氣派嗎?”
“誰和你說的?”
“宮里的消息時瞞不住的,大家都心照不宣了。年宴上的事情一出,無論真假,總而言之已經沾染上了魚難成,早就坐不穩了。”
裕王萬念俱灰,望著若沖的畫像:“若是當時她和本王上了船,她就不會死在風雪交加的日子里,本王計劃好我們安家的地方,那里四季如春,沒有冬天……”
良久。
“你來不會只是想說皇后的葬禮寒酸吧?”
裕王妃問:“王爺,您何時下江南。臣妾要給您準備什么嗎?”
“過兩天就走吧,天都中也了無牽掛了。”
“臣妾不想跟著走。”
裕王扭頭凝著她:“你一個人留在京城,不太平。”
“臣妾就和孩子過日子,不瞞王爺,臣妾和王爺之間,早就恩斷義絕了。一開始那幾年還以為可以破鏡重圓,可非要把你我二人往一塊兒湊,更覺難堪。”
“你不走,可知自己留在天都的危險?伴君如伴虎。”
“留下臣妾與兩個孩子作為人質,皇上對您,也會更安心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