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若谷歡喜不已,連忙問:“真的能治好了?”
“這個我可不好說,給你治病是因為你是我師弟,我不能不管你!要不我沒法去將師父!”魚尤板著臉孔說。
張歡感激不已,欲給魚尤下跪行禮,魚尤一把攔住他。
“您是長輩這么做不合規矩。”
“大恩大德,無以為報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,小侄還有一事要請您幫忙。”
“您說,我一定做到。”
“倒也不難,我在京城的錢莊也要開張了,伙計賬房都是剛剛雇人來的人,就缺個掌柜,這個掌柜要個在京城里的,還要可靠的人,我覺得您可以去。”
張歡推辭:“做個伙計還成,做掌柜怕是不行的。”
“我帶您做幾天熟悉熟悉,其實也不難,您過去是在內衛做過事,學過的東西多了,也識文斷字的,又走過江湖,您做這個掌柜,我覺得再合適不過了。這個忙您一定要幫,我這邊也是實在抽不開身去做的這個,因為官家的生意在京城不能沒有錢莊,可是我現在的產業都在武林和金陵,這兩個地方都跑,京城的這個錢莊我實在打理不下來,叔父幫個忙。”
張歡也勉強答應下來。
當晚,張歡和張若谷在房中收拾著行李,張氏卻一直悶悶不樂。
“這個魚老板是個大人物了,按你方才說的,他如今可是和過去項子虛一般的人物,突然冒出來這么對待我們一家,會不會別有用心呢?”
張若谷一心只想將身子治好,不耐煩地:“我們小門小戶的,他們能圖我們什么?按著人家和裕王府的關系,想捏死我們這樣的人,和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,何必多此一舉呢?”
張氏望著張歡,憂心地說道:“怎么說過去你也做了多不住正清道長的事,他們怎能不知道呢?這個你還是想想好了。”
“你還是擔心他們是想報復我?”
張氏點頭。
張若谷急了:“萬一人家真是好心呢?正清道長當年可是說了收我為徒的,我可是他的徒弟!”
張歡為難地看著張若谷,道:“明天你還是去跟著你師傅去做事,爹去和魚老板好好說說。”
“爹,你不信魚老板嗎?”
“我們幫了裕王這么大的忙,他對我們都是那般的無情,這個魚尤我不放心。”
“嘭”一聲張若谷重重地合上自己的事若珍寶的書箱子,板著臉便出門道天井的石階上坐著生悶氣。
張氏扯扯張歡的衣袖:“你也別怪他,別的都好說就是他身體這個事上他有心結。”
“我何嘗不想給他治好身體的殘疾呢?他今年才十五日子還長。”
“但愿那個魚老板是個善人,對了你明天要去和他說什么?”
“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和他說了,若是還愿意給孩子治病,我這條命就押給他了,一輩子給他當牛做馬。”
張氏嘆息一聲,出門去勸張若谷。
而在城西的一座莊園內,魚城和魚信已經歇息下,官家仆從正在收拾其他房間,魚尤和巧紅坐在院子里,吃著西瓜納涼,魚尤將今天遇見張氏父子的事與巧紅說了。
“你真要幫張家?張歡可是咱們的仇人。”
“若谷是師父收下最后的一個弟子,我不能不管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