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問裕王爺有什么事要吩咐小的?”
裕王環顧四周,說道:“本王看你們這兒錢莊確實不錯。”
“小生意,應該入不了王爺的眼。”
“別介!本王可是真的喜歡你們這個錢莊,有了你們的錢莊,本王的商會做生意也就妥當了。”
“王爺若是看得上我們錢莊,我們可以喝王爺手下的各位掌柜一道協商,王爺是大主顧,手下的老板也是大人物,我們也會減些費用,保準讓王爺滿意。”張歡顧左右而言他,弄得裕王有幾分不耐煩了。
“本王不想和你繞圈子,本王想要的,您心知肚明。”
“王爺,您不說,小的可真不明白您要和我做什么生意。”
“本王要的是你們所有的錢莊。”
張歡笑了:“王爺,這您可和我說不著,這是魚老板的產業,我們在京城之中的任何人無權售賣。”
“魚尤的老婆孩子也不能買賣他的生意嗎?”
“魚老板還在,這個家的所以產業都是魚老板一個人說了算。”
裕王端起茶,抿一口潤潤喉,又道:“魚尤犯下的事你們不是不知道,你們現在要是賣給本王價錢好商量,要是魚尤的罪名落實了,你們的產業就要被府衙查封,你們可是一分錢都撈不到了,可要想清楚。”
張歡嘴角微提:“要是我們東家會被定罪,裕王爺還敢接手這個產業嗎?據我們所知,如果魚老板真的通敵,他過去的做的事接觸的人都會被調查。此時您接手了他的產業,大理寺就會查您的賬,王爺,說句不好聽的,您禁得住查嗎?”
“本王大可以不把這個產業歸在自己名下。”
“無論您用誰,只要和你有關系,哪怕是千絲萬縷的關系,大理寺也能把您的名字寫在卷宗里。皇上可一直想查您呢,就是沒有理由,您不是落人口實嗎?”
裕王聽來,聯想去那日赫連默出現在碼頭,想其中一定有皇上的人插手其中。若是自己此時強行從巧紅手中買下魚尤的家產,勢必會給自己引來麻煩。
裕王思量之時,側目打量著張歡: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你可你的老板越來像了。”
張歡躬身說道:“王爺,小的也是勸您一句,天底下這么多錢,總不能都揣在您的兜里。您要是覺得我們的生意做得好,那就和我做生意,只要價格合適,我們可以不計前嫌,您要是看不慣我們,那大路朝天各走一邊,豈不更好?”
“張歡,你可是內衛出身。你知道的,本王的前臺是這個爵位,是先帝的子嗣,可本王的后臺是江南商會,說簡單些本王的靠山是每年幾百萬兩充入國庫的銀子。這可是本王保命的東西,可你們魚老板不講究,他動了織造局的心思,本王這一年損失的錢都成了你家老板的了,是你們先動手的。”
張歡道:“我信裕王爺說的,可這些話說給我聽也無濟于事,您得和魚老板商量。我只是一個給人家做事的,也只曉得眼前這幾個打理的商行錢莊的掙來的在賬上的錢,我們的錢可沒有裕王爺說得那么多。”
“看來,你也是個做不了主的人,那就到此為止吧,對了,你兒子在墨櫻內衛可好?”
“好幾日不見他了,都在外出辦公務。我也知道不能問,所以王爺的話,我還真回答不上來。”
裕王起身冷笑著:“張歡,你怎么就對我們過去的敵人這么忠心呢?”
“王爺,誰對我好,我就向著誰。小的這輩子都不會忘記,裕王爺當年放過了小的,小的欠您一條命,您要是要小的還命與您,小的也不會推辭。”
裕王含笑指著張歡:“那你給本王記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