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附和道,轉向朝裕王借錢。這時候在門外的的小豆子聽見裕王處境犯難,他忙推開門直徑跑到裕王身旁,俯身道:“王爺,宮里差人請您過去一趟。”
眾人震住,不敢再言語,齊刷刷地望著裕王。
裕王問:“說了是什么事嗎?”
“沒和奴才說,只是催促王爺過去。”
裕王瞥了一眼自己的那只剛剛剝好的螃蟹,面露遺憾地嘆了一聲:“這千里迢迢運到京城的螃蟹既然都剝好,就給周先生慢慢用吧。”
說完裕王起身,丫鬟端盆來伺候裕王凈手,漱口,隨后才離開。
下了樓,裕王還在疾步向前走著,小豆子喊住裕王:“王爺,您倒是慢些!”
“不是說宮里叫本王過去的嗎?”
小豆子嗤笑一聲,貼在裕王身旁耳語:“王爺還真信了?”
裕王此時才反應過來,這是小豆子為了給他解圍出得注意。
裕王抬頭看一眼樓上宴廳,扶額苦笑,喃喃自語道:“本王還真是燒香引出鬼來了。”裕王隨后吩咐在饗園做事的人,要密切監視這些人的一言一行,如有異動要及時告之于他。
裕王回到王府,思忖了許久,目光倏地盯向小豆子,道:“你覺不覺得,整件事都是朝著本王來的?”
“王爺覺得誰的嫌疑最大?”
裕王目光冷幽幽地,說了句:“不在場的人。”
小豆子思忖著說道:“王爺還記得皇上宮里那個舒嬪嗎?在守衛森嚴的寢宮中被人殺了,一點線索沒有。暗殺這種事,王爺是了解的,既然要做成失足落水的意外,為什么還會有人發現船上有這樣有明顯標示的人?況且,魚尤過去可是墨櫻內衛最好的殺手猶兮,論武功智計如今有幾個人可以對付他?殺他的人不會是等閑之輩,可既然是絕頂高手想要將此事做成意外,又怎么會暴露出身份?”
裕王板著臉孔:“他們的意圖很明顯了,他們從來不想將此事做成意外,而是明目張膽的陷害。”
“王爺,應該說他們是想做成陷害。”
“把魚尤的死嫁禍本王,魚家和我們手下的商人生意談不攏,本王踟躕不前左右為難,誰得利最多?”裕王反問。
小豆子不吭聲,垂下頭來。
裕王自語地:“把司禮監晾在一邊的時候,本王就該防備著了……”
“王爺既然事情已經明朗了,要不要和魚夫人說明?您和她一旦合作,那個人也就忌憚您,不敢動手了。”
裕王無奈地:“可本王即便說了,她能信嗎?啞巴的事一出,巧紅和魚家的人便以為是本王威脅他們?人家就是利用我們這件事瓜葛做得這個局,不僅說不通,還可能因為誹謗而落人以柄,人家轉頭就和巧紅說是本王挑撥離間,巧紅就更不愿意和我們談生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