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今兒文貴妃沒熬粥,說是天氣熱,做了蓮子羹。”
“也行,只要是甜的皇后都愛吃。”
魏大寶淡然一笑,心中一陣酸楚涌上心頭。
榮幼清朝著木子左走來,說:“若谷查到你頭上這個事,也不能全怪你。我們還是想不到裕王敢和朕叫板,好在你那天說的話攪亂了若谷的心智,他掣肘了。”
木子左面有難色:“是屬下無能,請主子責罰。”
“朕不喜歡責罰人,況且你也有難處。朕的那個大舅子也不是好處置的人,派外人朕不放心,派底下的人又沒那個本事,只能用你的人了。對了,你派去的那個人現在如何了?”榮幼清說道。
“已經派會老家去了,他是守規矩的人,按著您定的規矩,他三年不得出門,五年之后才能回京城辦事,他年紀小,五年之后可能也就變樣了。”
榮幼清點點頭:“這樣處置最好不過了,朕厭惡殺人,可是這個魚尤不得不殺,十幾年前,他聽從正清道長的話,放水淹了王家村,這樣的人凌遲都不為過,這樣殺了他,也算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了。”
木子左腴道:“皇上仁慈,這樣對待他和他的妻兒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了。”
沉默了一陣,榮幼清走到殿外,清風拂面,花香沁人心脾。
“四哥既然已經對朕動手,朕也不該養虎為患,他現在不得不下野了。”榮幼清神態陰鷙可怖,木子左望了一眼魏大寶,魏大寶垂下眼簾,不應聲。
木子左想了想,又說道:“裕王現在還在極力想要促成魚家和他手下商人之間的生意,這個時候,他是絕不會退縮的。”
榮幼清揉著太陽穴說:“裕王的這單子生意一旦做成,他就握住了國庫的命脈,所以,不能讓他的生意做成,還要逼著他自己把財權交出來。”
木子左為難:“他知道財權現在就是他的命根子,他是決計不會答應的。”
“那是你沒想出法子來,朕的皇權岌岌可危,你不想看著朕成為第二個父皇吧?子左,只要你做的事是利國利民的好事,做點旁門左道的事也不關緊要。”榮幼清說完拍了拍木子左的肩膀,詭譎一笑。
木子左呆了,木訥地望著榮幼清:“奴才明白了。”
“這件事,朕全權交給你處置去,只要濫殺無辜,朕都答應。”
木子左欲開口請示自己的計劃是否可行,問:“皇上,奴才想這么做……”
榮幼清打斷了他:“具體的事朕不想知道,你也不必說,你去做就行了。”
木子左愣住,為難。
榮幼清朝著他微微一笑,道:“你妹妹應該在芳澤殿,你去看看她。她的婚事,六條嬤嬤說再些日子,六條嬤嬤找了欽天監的人選了個極好的日子,樣樣都好,就是要多等幾天,你覺得呢?”
木子左會意:“奴才聽話皇上和嬤嬤的。”
“去看看你妹妹吧!”
隨后榮幼清朝著延福宮走去,木子左佇在原地,心想,十指不沾陽春水,臟活累活給旁人做了,他還想置身事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