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谷將從裕王府帶來大包小包的物品搬進牢房。可若谷剛坐下來休息,喘了一口氣。
玉熙望著若谷說:“我口渴,我要喝水。”
“桌上不是有嗎?”若谷隨手一指。
“臟的,里面有渣。”玉熙嘟囔。
若谷無奈地起身,借著微弱的燭光看去,牢房中茶壺底下卻是有些渣滓,若谷提起水壺說:“我去給你打新的。”
“我要熱水,我要洗臉,不洗了臉洗腳我怎么睡覺?”
若谷鄙夷地望著玉熙:“郡主,這里可是詔獄,不是你家。你是蹲班房來了,不是搬家來了!你要這么鬧騰,就喝這個水吧,反正也喝不死你!”
玉熙氣鼓鼓地抱起手,往條凳邊上一坐,條凳重心移偏,她連著凳子一道摔坐在地上。
“疼死我了,這是什么爛凳子,坐都坐不穩。”玉熙揉著屁股蹲兒罵道。
若谷被她逗樂了,捂著嘴笑了好一陣。
“自己不會好好坐,還怪凳子?這種凳子你要坐中間,你坐邊上肯定摔,你是不是傻呀……”
“用得著你在這兒指手畫腳的?快去給我燒水,我要洗臉,我現在臉上很臟。”
“臟就臟了,又沒人看。”
玉熙反問:“你不是人嗎?”
若谷吃癟,指著玉熙惡狠狠地說:“算你厲害,你等著。對了桌上那籃子的點心,是你爹讓我帶來給你的,他說你睡前要吃點心,要不不睡覺,要不是他這么說我也不會幫你帶東西。”
玉熙不情愿扶起條凳,聽若谷的話坐朝中間,打開籃子看著籃子中的點心,眼淚流了下來。若谷剛把牢房門鎖起,看見玉熙躺著淚,他道:“別哭了,你爹說了他會想辦法撈你出去的,衸王妃也在為你開脫,包庇你的人可多了,說不準關上一段日子你就能出去了。”
“我哪里為了這個哭的,我又沒錯,殺心腸歹毒害了別人的惡人,這算是錯嗎?”
“那你哭什么?”
“我手疼。”
若谷一聽,連忙喊玉熙到牢房邊上,將手伸出來給他看,見玉熙的手腕腫了,他問:“剛才摔的時候扭的?”
“在衸王府的時候就扭著了,剛才摔地上的時候,又扭了一下。”玉熙紅著眼道。
“你別亂動,等我回來。”若谷急匆匆地跑出去給玉熙打了滿滿一壺熱水,又回自己的值房去將自己的盆和藥酒帶在身上。若谷回到牢房中,若谷給玉熙到了熱水,伺候她擦臉洗手,隨后玉熙一手捻起桂花糕吃著,若谷拉著她受傷的手給她檢查上藥。
“哎呦!”玉熙叫了一聲,齜牙咧嘴。
“疼嗎?”
玉熙點頭,看著自己腫脹的手腕。
“我剛才看了,你骨頭沒事,也就是筋扭到了,上點藥,過兩天就沒事了。”
玉熙問:“你還會醫術?”
“我自己以前身上有病,那時候家里窮,不能一有不舒服就去看大夫,我當時在家閑著就找來醫書,也跟著那些和我看病的大夫學了些皮毛。”
玉熙笑了笑:“你這個人,還不錯。”
“何止不錯?我把自己的盆都拿來給你用了。”
玉熙頓時瞪圓了眼睛,指著自己泡腳的盆問:“這是你的?你用過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