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哼......”白夫人譏諷一笑,猛地抬高聲音:“真是好笑,當年你可是連自己的親骨肉都要趕盡殺絕。虎毒不食子,你連畜生都不如。”
北霜皇又驚又怒,指著白夫人的手不停顫抖:“你......你一個罪婦,居然敢對孤不敬。”
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多年被人阿諛奉承,他從未被人指著鼻子罵。
白夫人眼中含恨:“對你不敬又如何?你聽信讒言,誅殺忠良,昏庸無能,早就不該這個位置上坐著了。”
“皇上,從前您說白家有不臣之心,臣妾還替姐姐辯解。可是沒有想到,姐姐居然自己承認了。”
卿貴妃輕捂著嘴,一副驚訝的模樣。
北霜皇本就驚怒交加,此刻更是七竅生煙。
他臉色沉的能滴出水來,目光狠戾的盯著白夫人。
“你白家罪有應得,當初孤就不應該一時心軟,放你這個罪婦一條生路。今日,你送上門來自尋死路,那就休怪孤不念當日夫妻情分。”
“你敢!”
此刻,白冰兒與東意一左一右從白夫人身后走了出來,對他怒目而視。
北霜皇陡然一愣,定定看著二人,口中喃喃:“你們......你是冰兒......你......你是承屹?”
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,他本就子嗣不多,如今宮中只剩藍墨卿一個皇子。
自從藍墨卿被青云宗逐出師門,他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廢了。
這些年,他一直在努力,想要生出個小號練練,可惜一直未能成功。
如今見東意長身玉立,器宇軒昂,瞬間將那個被人揍成豬頭的藍墨卿比到泥地里去了。
北霜皇心中暗喜,他后繼有人了。
如今屹兒對他仇視,肯定是被他母親教壞了。
父子哪有隔夜仇,只要他對屹兒和顏悅色一番,他定然會認自己這個父皇。
想到這里,他神色放緩,一臉慈愛的看向東意:
“屹兒,孤是你的父皇呀!好孩子,你終于回來了。”
他緩緩上前伸出手,想要將東意摟進自己懷中,他們父子之間相互好好傾訴一番。
誰知,他的手還沒有碰觸到東意,卻見東意手中寒光一閃,一柄森寒凜冽的靈劍抵在他的脖間。
北霜皇一個激靈,腳步飛快的后退了幾步,不可置信的看向東意:
“屹兒,我是你的父皇呀!”
他心中砰砰作響,連【我】這個自稱都用上了。
“不認識!”東意的靈劍依舊指向北霜皇,面無表情語氣森冷。
白冰兒更是臉上布滿寒霜,冷冷道:“他叫東意,可不是你北霜國的二皇子藍承屹。”
北霜皇狠狠瞪了白冰兒一眼,大聲怒斥道:“你這個不孝女,他當年年紀小不記事,不認得我這個父皇。難道你也不認得嗎?”
白冰兒不屑的瞥了他一眼:“我可沒有想要我性命的父親。”
北霜皇心中有些發虛,隨后想到什么又理直氣壯起來:
“冰兒,你不能聽信你母親一人所言。是非曲直不能她一人說了算的。白家勾結外敵,謀逆作亂。我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,才饒了你母親性命。”
白冰兒斜睨了他一眼,語氣冷冷:“我當初是年紀小,不是傻。”
站在殿外的蕭綰綰忍不住“噗嗤”一聲笑了起來。
她咧著嘴嘻嘻笑了幾聲,這才勉強壓下笑意,抬腳走進殿中。
卿貴妃見北霜皇有意向東意示好,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無名火。
如今見蕭綰綰走了進去,一肚子的無名火瞬間有了發泄之處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