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蘭銀鈴十分自信。
泥腿宗的功法,絕對是當世最厲害的功法。
三個長老搖搖頭:“銀鈴啊,你只是大戰師,現在就束手就擒,我們還能讓家主饒你一命。”
賀蘭銀鈴一聲輕笑:“長老們,你們也是非不分嗎?錯不在我,我為何要束手就擒?”
他們不認同:“你最大的錯,就是不該讓外人,插手賀蘭家的家事!”
不再多說,齊齊朝著賀蘭銀鈴攻來。
賀蘭銀鈴微瞇眼睛。
全神貫注地迎敵。
這三天,她日日給那一抔泥土澆水。
每一次澆水,她都能生出一絲明悟。
丹田如泥海。
靈氣如水流。
她只需要屏住呼吸,就能感受到,空氣中的靈氣,宛如水分,有聚有散,有稀有稠。
聚則成云,散則為氣。
匯入丹田,化作靈力,靈力又灌入經脈的江河,隨意念而調動。
所有的靈氣與靈力,在賀蘭銀鈴的感受中,都像是跳躍的星光,活潑、耀眼。
當她打量對面三位對手,她能清晰地察覺到,他們體內的靈力,聚集于丹田,向掌心聚攏。
因此,她比所有修煉者,都多了一件本事:預判。
就算她速度不及戰宗快,但她,在時間的維度上,比他們看得遠。
此刻,三位長老的靈力都游走向手心,意味著,他們下盤空虛。
賀蘭銀鈴身子一矮,伸腿一掃。
三個戰宗的反應極快,立即收回了掌心的靈力,迅速將靈力調往腿部,想要撤開。
而他們體內靈力的流動,在賀蘭銀鈴眼中,就如水流一般清晰。
掃腿只是虛晃一招,她掌心靈力匯聚,直接一掌,拍向了離她最近的一個長老。
“嘭!”那長老往旁邊閃去,可肩膀上,還是結結實實挨了一下。
他詫異極了,雖然大戰師的攻擊,對他造成的傷害談不上什么,可這,也像是一個巴掌,拍到了他的臉上。
“好啊,好!”他氣笑了。
另一個長老面色一變,一拳向她轟來,她側身一避,手指點上了那長老腰間穴位。
拜常年病痛所賜,她對針灸和穴位頗有研究。
立時,第二個長老腰間一麻,一個踉蹌,險些出一個大丑。
賀蘭銀鈴速度不減,又朝第三位長老逼去。
她的意念,已經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。
她看不見任何人。
天地之間,只有晃動的丹田,以及流淌的靈力。
就像當初澆水時,天地之間,只有那一抔泥土,以及她杯中的水流。
在又被賀蘭銀鈴躲過一招后,三個長老都變了臉色。
“不好,她,她能預判我們的招式!”
“這丫頭,竟真有些本事!”
他們再不敢掉以輕心,都打起了精神,想要抓住這個滑溜得跟泥鰍一樣的小妮子。
賀蘭家的家主沒有參戰,一直在觀察這邊的情況。
看到三個長老抓不到一個賀蘭銀鈴時,他也有些詫異。
這丫頭竟是個如此有天賦的苗子!
沒想到,賀蘭家族的天才,這些年,竟一直被流放到了老家!
該死,賀蘭修渝那小子,犯了大錯!
他低喝:“別打了,銀鈴畢竟是我們賀蘭家人!”
賀蘭銀鈴手中的攻擊一頓。
嗯?
什么意思?
賀蘭家主的目光投向秦悠悠。
“這個妮子是外人,殺了她就行。”
賀蘭銀鈴怒道:“你們有什么都沖我來!”
“銀鈴啊,你是我賀蘭家的人,我們怎么能沖你來呢?”
秦悠悠嘆息:“算了,銀鈴你別管了,解鈴還需系鈴人。”
畢竟賀蘭麒麟的死,不能完全跟她脫開干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