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寧法師,具體我也不知道咋機會。”
“就是那一個小時前,他就氣沖沖的來到我們溫麻村,逢人就問普寧道長在哪里,說著普寧道長快要害死了他娘。”
“村里人自然是不知道普寧道長在哪里,而那個村口小賣部的老板,就說您在這青芝山上,可能是知道普寧道長的去向。”
“結果他不知道是怎么聽的,就覺得普寧道長在天威觀中,我是不管怎么勸也勸不住啊。”
“一直說著,這里沒有普寧道長,他是咋都不信啊。”
此刻。
那中年男人似乎聽到了兩人交談話語,強行挺直身子,扶著那脫臼劇痛的手臂,咬牙切齒道。
“就算這里沒有普寧狗道,你們肯定也知道他在哪里,快點告訴我,告訴我啊,他現在到底在什么地方。”
“我娘都快要被他害死了,不管怎么樣,我都要找到他,讓他把那該死的法術收回去。”
“要是收不回去的話,我就殺了普寧狗道讓他給我娘償命。”
法術?
徐四娘聽到這里,眸中頓時滿是不解,看了眼這個中年男子,又看向寧法師緩聲道。
“寧法師,他這是不是中邪了啊。”
“普寧道長怎么可能去施法害他娘,這咋都不應該啊。”
“不是中邪。”寧法師搖著頭先是應了句,隨即微微瞇起眼睛,意有所指道。
“但此事多半跟普寧也無關,大概是有人在用這個名號招搖撞騙,想要將這些罪孽轉嫁到普寧身上。”
“若真是如此的話,那這個人能知道普寧,還要這般的轉嫁罪孽,多半就是一個邪道。”
說到這里。
寧法師便是看向地上的中年男子,頗為冷冽的問道。
“看你還能說話,怕是也能聽得進話。”
“本道不是普寧,但也能保證普寧不是你口中那個施邪法之人,多半是有人用他的名號造孽。”
“你若是信本道,就說下你娘親是如何中邪,或許能幫你看一看,可你要是不信,現在就給我滾出這天威觀,滾下這青芝山。”
“本道從來都不歡迎如你這般的人。”
聽到這番話。
那中年男子不由得愣了下,看著眼前這好似有些仙氣的老道,明白寧法師多半不是普寧老狗,也不會給自家娘親下邪咒。
可自己現在卻又找不到普寧老狗,只能咬咬牙,沙啞開口道。
“我娘就在那三天前,被一個自稱為普寧的狗道蒙騙,說是只要花上一筆錢,便能魂入地府看到已故之人。”
“原本我娘不信這些事,但全因幾個月前,我爹出海去挖血鰻,結果卻再也沒能回來。”
“問同村的那些人,說是...明明開始都漲潮了,可是我爹卻跟失了魂一樣的,一直往海外面走,怎么喊都不回來。”
“這人走的莫名其妙,甚至一句話都沒留下來。”
“還用了不少的土辦法,卻都沒辦法尋回我爹的尸首,我娘這幾個月來心頭一直都墜著塊石頭啊。”
“那個普寧狗道一來,就盯上了我娘,說她是不是心中有事牽掛,那地府之中還有人惦念著,有著心愿沒完成,還有話想對她說。”
“這種話一出,我娘本就因我爹的事憂慮過多,即便是再怎么不信,那也變成信了啊。”
說到這里。
那中年男子停頓兩秒,隨即又咬著牙壓抑著憤怒道。
“我娘把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,給了那個狗道士,只求是能見到我爹,得知他未完成的心愿和執念。”
“然后,那狗道就幫忙施了邪法,讓我娘坐在椅子上,開始入夢進入地府之中。”
“那時候不止我娘一個人,旁邊還有其他親戚,他們都說著...我娘那時候很開心,嘴里不斷說著見到我爹,見到我爹了。”
“結果才說了沒幾聲,整個人就暈過去了,那狗道便以凡人生魂入地府自會疲憊不堪來推脫,就這般走掉了。”
“可是第二天,我娘雖然醒了,可整個人都呆傻了般,只是還在不停說著...看到了,看到了,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話。”
“不吃不喝三天了,要是繼續這么下去,我真擔心出什么事啊。”
“那個法術具體的名字,我那些親戚也記不清楚了,只知道是能入地府之中,看到自身命數......”
還不等中年男子說完。
寧法師便是皺了皺眉,頗為認真嚴肅的反問道。
“你好好想一下。”
“那個所謂的入地府法術,名字可是叫做觀落陰?能改命數之地可是稱為...元辰宮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