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覺得是普寧道長害了我娘,害她只剩下一口氣了,未曾想到過...還有他人冒充這種情況。”
“我知道,道長不愿和我多說什么,那我就先回家了,麻煩您...麻煩您能快點來我家,救救我娘......”
說完。
陳建安便是咬了咬牙,也不再多說什么,又朝著寧法師拜了一下,便是轉頭跑著下山了。
只想著抓緊回家,把那安神符給自己的娘親用上。
......
此刻。
看著快步跑下山的陳建安,徐四娘也是輕輕搖了搖頭,無奈道。
“還真是不知該說什么。”
“這人得虧是先來寧法師您這里了,剛剛要是去普寧道長那個山頭的話,即便普寧道長有理,卻也多半說不清。”
“雖說關心則亂,可這也不能半點都聽不進去啊。”
寧法師對此并未多說些什么,而是看著徐四娘,出聲道。
“四娘。”
“你幫我找個人去通知下普寧,讓他明早來天威觀即可,只需說邪道出沒便可。”
“至于剛剛的事情不用告知,屆時由我來說便可。”
“好的,寧法師。”徐四娘連忙回了句,隨即也不再耽擱什么,立刻就準備下山,繼續道。
“現在天快黑了,那我得趕緊下去找人去帶個話。”
徐四娘也立刻快步下山。
隨著天威觀又只剩下師徒倆,寧法師看向林海恩,開口問道。
“徒兒,你可知師父為何打算管這事?”
“同樣是兒子來替母親求一條生路,一個月前的葛山村中,那些少年為師不曾看過一眼。”
“但這次,即使那男人最開始蠻橫不講理,可為師都決定去看看?”
林海恩略微想了下,便是認真的答道。
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“此前是葛山村中的人自作孽太深,自是沒辦法救,但這次...完全就是被蒙騙,這也屬于被鬼祟害的情況,所以自是能救。”
“這只是其一。”寧法師笑著點了點頭,而后頗為凝重的講述道。
“之所以這次師父打算幫,除了這多半是無辜遭劫外,更多的還是...這件事關于邪道,更與咱們閭山有關。”
“打著閭山觀落陰的旗號,在榕城周圍的地界行惡,無疑就是太歲頭上動土,絕不可令其肆意妄為的挑釁。”
“絕不能讓邪道,以此種方式毀掉咱們閭山名聲。”
“而且,這些邪道對整個道門的危害,其實比起劫難都要更大。”
“并不是指邪道的法力道行厲害,而是邪道的所作所為,所行的每一件惡事,在這世俗中都會被加到我們道門身上。”
“普通人沒有什么法力道行,自是不知何為邪道,何為正道。”
“若是遇到邪道作祟時,他們更是分不清,只知作惡之人穿著道袍,那一切道士在其心中,都將被打成邪道。”
“就像先前那人,剛入觀時的眼神,可是有半點善意?都已是將咱們師徒倆當做邪道了。”
“世俗如果越來越厭惡、排斥道門,那咱們往后又該如何處理?如何應對這世俗的敵視?真當再也不入世了嗎?”
“正因如此,在這千百年來,咱們道門一直便有個默認的規矩。”
“一旦發現邪道,那無論怎樣都要追查到底,徹徹底底的毀其道行,滅其根基,讓其被這天地因果反噬而亡。
“小輩不敵,那就請來長輩,長輩還不敵,那就用命請來祖師。”
“正是這般不縱容的雷霆手段,才讓各個地方基本都是假和尚居多,極少見到假道士,都怕被咱們真正的道門中人制裁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