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身后的龐大虛影,亦是同時的朝著地面踏去,原本并無任何異樣的地戶,竟好似裂開了一道縫隙。
“嗤———”
一大股熾熱猛烈,能夠燒灼一切的真火,竟是直接平地涌出,覆蓋鬼老道的全身,開始大肆的燒灼起來,如同一個火球。
“啊!!!”
比起先前更痛苦,讓人頭皮發麻的哀嚎聲響起,鬼老道更是在地面痛苦的翻滾不已。
兩秒后。
隨著真火緩緩消散,那鬼老道的可怖模樣也清晰顯現,鼻子已然是被燒融,只剩下一個血洞。
看向已穿上法力所變神盔的林海恩,這鬼老道不由得張了張嘴,剛想要說些什么。
“咚———”
又是一道踏步聲響起。
真火便再度涌動而起,鋪灑在鬼老道的身上,令其又一次痛叫起來。
等到火光消散。
鬼老道的雙耳已是被燒化,顯得更加的猙獰可怖,但似乎還留有一只耳的聽力,明顯是靈官爺特意所為。
緊接著。
又是三步踏出,真火肆虐,嚎叫連連。
那原本并無神裝,僅有一根金鞭器物的林海恩,渾身已是穿著由法力制成的神裝,金鞭纏繞雷霆,金印騰著真火,顯得格外神異。
而受過五道天雷,五道真火刑罰的鬼老道。
此時渾身皮開肉綻,五官更是盡被燒毀,整個人顯得可怖無比,若非靈官爺還要治其罪責,估計早已就魂飛魄散。
“汝,離經叛道,滿是罪責,還有何話可說,何話想說?”那龐大的虛影看著鬼老道,冷漠憤怒的神叱聲響起。
聽到這句問話。
那痛苦倒在地上,渾身都沒一塊好肉的鬼老道,便是掙扎著緩慢撐起身子,用著面目全非的臉龐,帶著怨毒的看向前方。
不知是看向林海恩,還是看著那親臨的靈官爺,咬著牙干啞道。
“靈官爺。”
“您最愛護道門弟子,最是有求必應,當初修行時的我,凡事遇難也喜歡掐著靈官訣,請您來護佑。”
“可是,可是,寧清元那邪道來毀掉我們法脈的時候,我掐了幾十遍的靈官訣,念了幾十遍的靈官咒,您為何不來,為何不來救我。”
“現在的我,能落到這般田地,踏入邪道之中,您可就無責?您就真當無責嗎!”
“汝,已無半點修持,竟還妄本尊護佑,罪加一等!”那龐大虛影頓時冷冽神叱而起,已然是充滿了不悅和不耐。
若非鬼老道曾是道門弟子,靈官爺可不會這般與其廢話。
作為道門第一護法靈官,靈官爺監察世間、善惡分明,可要說這最不愿做的事...便是懲罰離經叛道的弟子。
因為若有此事出現,便代表有道門弟子走上邪路,無疑是令人痛心。
此刻。
那鬼老道好似徹底自暴自棄了般,伸手握緊地上的白骨鑿子,面目全非的怨毒嘶聲咆哮道。
“對,都是錯,老道所做都是錯。”
“這天地就是這般不公,您作為道門第一靈官,同樣是不公。”
“那兇道毀掉幾十名道門弟子的修為道行,您不過問,一個修為沒多少的小鬼請您來,您就這般直接來了。”
“當初的我,當初我們幾十位走投無路的師兄弟,不停的掐訣念咒,您可曾看到,看到我們的求救。”
“今日老道就是死,也要一起拉那兇道的徒弟下地獄。”
說完。
鬼老道竟是直接用腦袋,朝著那白骨鑿子的尖頭撞去。
“噗嗤———”
白骨鑿子頓時洞穿鬼老道的腦袋,令其所有的生機斷絕,一道前所未有的怨毒詛咒之力,朝著林海恩沖襲而去。
以自身性命為代價,只為了咒殺林海恩的魂魄。
但根本無用。
那龐大的虛影僅是手持金印一震,便將白骨鑿子的咒法,輕易震散,根本觸碰不到林海恩的身體。
神明磅礴偉力,人又如何可知。
當然,即便是咒法沒被震散,也不會影響到正在豁落府認真修心,學習詭事該如何處理的林海恩半點。
“噗通———”
原本強行撐起身子的鬼老道,已然是失去所有支撐的仰面倒地。
見到此景。
林海恩根本沒有半點情緒波動,只是凌空伸手一抓,那龐大的虛影亦是同時的伸手抓出。
下一秒。
潛藏在白骨鑿子中的鬼老道魂魄,便已是被直接拘出,滿臉皆是驚恐害怕神色。
可以看出。
這鬼老道根本就不是自愿尋死,而是打算用這種辦法,來躲過靈官爺的神罰,以魂魄之身茍活。
踏入此道的他,自是有詭異邪法,能繼續修那鬼道。
將鬼老道的魂魄拘來后。
那無比憤怒的神叱聲,便是滾滾響起。
“汝,離經叛道,無藥可救。”
“為振道門風氣,吾便罰汝五鞭,五鞭過后,道行永消,打入二十四層酆都地獄,永不超生,永不輪回,永不準投胎,永不準離地府半步。”
“畜生不準,草木不準,精怪不準,鬼祟亦不準。”
“汝,就該生生世世于那地獄之中,日日夜夜受那萬般極刑!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