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法師有些凝重的皺起眉頭,更是開始認真思索起來。
詭異。
越發的詭異了。
這個所謂的新天庭,看來還真是一個大劫,而且所做的事情,不只是爭搶香火了,更是要搶那神之名頭。
東海之主?
這四個字尋常的精怪鬼祟,但凡敢大言不慚的沾上一點,只怕是天譴將會立馬落下了。
可那不知是何物的精怪鬼祟,竟還敢用此名號來蒙蔽常人。
更是將其化為血食吃進腹中,并以新天庭封其為神進行許諾,真當是膽大包天。
見到寧法師沉默思考不停。
那老婦頓時便緊張起來,焦急恐慌的問詢不停道。
“道長,道長,可還有救,可還有救?”
“那老頭子既然被這般蒙騙,還打算當新天庭的神明,那他就是死了活該,死了活該。”
“老婆子,我要是死了也活該,沒能好好的勸住他,讓其走上了這種邪路之中。”
“可就是我的兒子和兒媳,還有嫁出去的幾個女兒,他們都是無辜,他們真當都是無......”
還沒說完。
寧法師便是擺了擺手,打斷其后續話語,皺眉道。
“啰嗦。”
“此事與你尚且無關,與你兒子兒媳更是無關,無非只是那老頭被鬼祟蒙騙,天地有眼,怎會牽連到你們身上?”
“與其擔心往后如何,那從現在開始,不貪任何便宜,不想什么成神做祖之事,自是也不會沾上新天庭半點詭事。”
“拜神可以,莫拜無名邪神即可。”
寧法師又看向滿臉驚駭的陳建安,面無表情的講述道。
“好好照顧你娘就行。”
“亦是無需擔心事情牽連到自身,只要己身修持足夠,自是不會沾染到這種邪事。”
“但本道還要提醒一事,現在開始不要供奉你家老頭,它已被鬼祟蒙蔽不輕,貿然供奉的話,只怕會招惹劫難。”
說完。
寧法師便是對著普寧道長和林海恩,開口示意道。
“該走了。”
“就跟那葛山村時一般無二,挖不出任何相關線索。”
......
離開下沙村數分鐘后。
走在回青芝山的路上,衣著襤褸的普寧道長認真思考數秒,皺著眉頭格外凝重道。
“清元,本道怎越發覺得這新天庭隱藏太深,更是詭行盡出,怕真不是單純的扯大旗號行惡,而是真想當那人間天庭啊。”
“若是讓其成事,怕是前所未有的大劫。”
“偷香火,盜封號。”
“而且從五猖鬼和這所謂的東海之主來看,估計這所謂新天庭中的精怪鬼祟真是不少。”
“最終是要殊死一搏,跟那九天斗上一斗,或是當那人間天庭啊。”
“確實膽大包天。”寧法師仰頭看了眼天空,好似看到了大日、太陰和星斗,隨即冷冽無比道。
“無論如何,這新天庭都必須斬根斷絕!”
“道門還在,神明還在,九天還在,怎能讓精怪鬼祟為非作歹,哪來的狗膽當那新天庭。”
緊接著。
寧法師又看向林海恩,頗為嚴肅的繼續道。
“徒兒,為師有一事要交付給你,也只有你能幫到為師......”
......
下午四點。
時間已經來到傍晚,夕陽灑在水面上,把江面染得金光粼粼。
林海恩則站在岸邊,手指放入嘴中吹出尖銳哨音,雙手更是放在嘴邊成喇叭狀,喊道。
“大青,大青!”
數秒后。
“砰砰砰———”
在閩江水道之下,好似有什么正在疾馳而來,恐怖的游動速度令浪花都來不及反應,帶來了一陣陣推波浪潮聲。
“吼———”
一道龍吟嘯聲響起,通體成青色的偽龍,已是從水面中豎立而起,更是用胡須摟住林海恩的腰部,猛地用力一甩。
林海恩立刻便被其甩到天上,又用腦袋接住,開始在水面潛游起來。
感受著江水的清涼,林海恩滿臉皆是喜色,但也是想起了自己師父交代的事情,立刻趴下身子,凝重開口道。
“大青。”
“我要你去東海一趟,幫忙尋只精怪鬼祟......”
......
于此同時。
在西山的凈明宗壇內。
清玄真人看著即便是來找自己商討事情,手中都在掐訣的閻九幽,長嘆一聲感慨道。
“九幽徒兒,你可真當想好了?”
“不去欽天山看道延大師窺探天機,也不見數月未見的海恩了嗎?”
聽到這番話。
閻九幽沉默兩秒,而后用力的點了點頭,格外堅定道。
“師父,徒兒不去了。”
“徒兒道行太低,現在只愿好好修習,如您所說那般,若我足夠努力,或許今年便可成‘閻君’......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