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元法師,普寧道長。”
“感謝你們二人能抽空來此,專門護佑我師最后一窺天機。”
“莫說此話。”寧法師立刻鄭重的回了句,而后頗為感慨的搖頭道。
“道延大師都不懼因果報應,為世人窺探天機,以求減少災厄損失,我們無非只是短暫護道罷了,何須抽空二字。”
“況且,若非此前兇蛟化龍一劫,白白損壽六年,道延大師應當還不會如此之快啊。”
普寧道長亦是點了點頭,接上話頭緩聲詢問道。
“道延大師當前在何處?”
賢明則是拱了拱手,隨即帶著幾分哀傷的答道。
“兩位道長,師父當前正在調息之中。”
“希望能將法力和精力都調整到最盛,以求屆時窺探天機時,不出任何的差錯,不方便見任何人。”
“不過,他曾專門留下一句話,說是...新天庭一劫,天機遮蔽過深,現今還窺探不得,需等明日拼盡修為或許能看上一眼。”
而就在這時。
一道略有些滄桑的喊聲,便是從不遠處傳來。
“清元、普寧,你們可也來了啊。”
“快來此,快來此,咱們三人可得好好喝上幾杯才行。”
朝著聲音方向看去。
竟是那清玄真人,當前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個亭子里,手里則還舉著一個酒壺。
在清玄真人的對面,則還站著身穿黑紫法袍的震乾道長。
只不過。
震乾道長是略微側著身子,似乎并不想看見清玄真人飲酒模樣,以此做到眼不見為凈。
若是換成以往,見到有道士飲酒,震乾道長必是不會靠近半分。
但現在卻是能在一個亭子中交談,可以看出...這段時間跟著欽天監一同修習,確實讓其改變了不少。
沒有半點遲疑。
寧法師和普寧道長兩人,立刻便朝著清玄真人所在的亭子走去。
林海恩自是也跟在旁邊,雙手背在身后,頗有幾分高人模樣,只不過他腳下所踏的罡步更顯著了,似乎天地氣機都在腳下發生變化。
清玄師叔在這里。
那九幽師弟多半也在,可是要他好好看下,這幾月來自己的苦心修習成果才行。
......
來到亭子中。
寧法師和普寧道長兩人,已然是坐在了石墩上,清玄真人正在給兩人倒著美酒。
而林海恩則是疑惑的左右四顧,沒看到閻九幽后,腳下的罡步都是不由得停滯下來,明顯沒那么流暢了。
似乎看出了林海恩的疑惑。
清玄真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,看向林海恩緩聲解釋道。
“海恩,九幽此次沒來。”
“本道問詢了多遍,他皆說想抓緊時間修習,不愿來此浪費時間,因此留在凈明宗壇里。”
此話一出。
林海恩頓感無趣,腳下也不踏罡步了,輕聲嘟囔自語道。
“九幽師弟,這可真是的。”
“明明來這也能修習,手上也能掐訣,咋就浪費了。”
“虧得師兄這段時日,專門冷落了大青那么多日,只為來此給你露上一手,以此鞭策你往后的修習啊。”
“這般苦心,終究是白費了。”
而剛坐下來的寧法師,則是皺了皺眉,擔憂道。
“清玄,你可是逼得太緊了?”
“此前在天威觀修行之時,本道便覺得九幽有些給自己逼得太緊,原以為去了凈明宗壇會有好轉。”
“可現在怎看...這是越發嚴重,俗話說過猶不及,勤奮是好,可就怕太過勤奮,為求加快進展,使得走上錯路啊。”
“修道一途,哪有捷徑?”
“本道自是知曉。”清玄真人回了句,而后搖了搖頭,答道。
“若是九幽道心不堅,本道怎敢讓其這般入魔般的修習?”
“先前本道細細觀察多日,九幽雖然勤奮的怪異,但其整個人始終是走在正路,不會走進邪路中。”
“他的心智之堅,并不比海恩差多少。”
“不會走到邪路,那便暫不改其習慣,現在本道便等他因太過勤奮,傷了身子或是魂魄,屆時再好好教導。”
“不吃點苦頭,九幽又怎會知曉,勤奮雖好,可也要顧慮己身。”
說到這里。
清玄真人看了眼林海恩,又看了眼震乾道長,意有所指道。
“說到底。”
“九幽還是想要跟上同輩,想要能幫上......”
還未說完。
“呼呼呼———”
忽然間,這欽天山妖風大作,狂風肆虐而起。
一道兇戾無比的吼聲,更是在狂風中咆哮傳來。
“天帝有敕。”
“憐汝修道有為,如今卻陽壽將近,愿收汝為新天庭之神,負責九天星斗運轉一職......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