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信衡接過玉簡掃了掃,發現里面的東西確實挺雜。
他本身是一名陣法師,也能看得出來玉簡里要的材料,確實能布置一個地級的陣法。
也因此他才驚訝不已,“你還是陣法師?”
否則怎么能那么清楚的知道,布置地級陣法需要什么材料。
江時柚點頭,“對,我還是一名地級的陣法師。”
在前往上界的通道里,對他們的天道束縛就沒了。
所以在飛船上的日子,他除了修煉外,都在鉆研提升五門術法的水平。
現在除了煉器還差著點外,另外四門術法都已經邁入地級了。
雖然已經有了這樣的猜測,但聽到江時柚的回答,詹信衡還是又吃了一驚。
他不由得問:“不是說你們下界有限制,無法晉升到地級術法師嗎?”
江時柚回道:“是有這樣的限制。”
“不過我在下界煉丹術和陣法術都已經到瓶頸了。”
“所以來到上界之后,努力了一把,就打破瓶頸邁入到了地級。”
詹信衡兄弟:“……”
這是努力一把就能做到的?
詹信衡問:“你們來上界有一年了嗎?”
江時柚如實回道:“沒,也就幾個月。”
這對于詹家輕易就能查到的消息,沒有隱瞞的必要。
詹信衡:“……”
隨意她只花了幾個月時間,就將煉丹術和陣法術晉升到地級了。
關鍵她還只是個元嬰期的小家伙。
他的陣法天賦不錯,當初化神后期時邁入地級陣法師之列的。
當時不少人還夸他天賦好。
現在真想讓那些人來看看,什么才叫真正的天賦好……
這會他都不知道,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。
至于江時柚是不是忽悠人的,他不認為她敢這樣。
否則那就真是來城主府找死了。
他道:“我讓人去準備材料,你們稍等一會。”
還是趕快給弟弟治病更重要。
他還得將這事稟告他爹。
江時柚知道要收集夠這些地級材料,對詹家來說很容易,也花不了多少時間。
她點頭道:“好。”
“前輩去收集材料的時候,我就先為小公子扎針疏通經絡吧。”
詹信瑾的身體情況很糟糕。
因為中毒引起了體內兩種元素的暴動,所以現在都不是排斥,而是互相沖撞吞噬。
詹信瑾受著很大的折磨和痛苦。
她先為他緩解下,一來為接下去的治療做準備,二來也讓兩兄弟能對她更放心點。
詹信衡先是看了看弟弟。
見對方微微點了點頭,意思是同意了。
這才道:“好,那接下來就麻煩你了。”
“我讓一位長老來守護你們。”
雖然這是城主府,但他并不放心弟弟和兩個陌生人待在一起。
畢竟這兩人是元嬰期,但要殺只有筑基期的小弟很簡單。
弟弟要是出事,就是對這兩人千刀萬剮都挽回不了。
江時柚道:“有人來守著最好。”
詹信衡很滿意江時柚的行事作風,對她的印象更好。
于是讓守在院子里那位合體期的長老,來房間里坐鎮。
他就拿著玉簡離開了房間。
詹信衡離開后。
江時柚對詹信瑾道:“我要為你扎針,還麻煩小公子躺平。”
詹信瑾從小病到大,以前城主府的供奉煉丹師,每隔一段時間也會來為他扎針疏離身體。
只是隨著體內兩股元素的越來越不平衡和排斥,扎針的效果也越來越沒用。
最后更甚至還會起反作用,也就停止了。
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,最多半年很可能就是死期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