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如駒過隙,一晃就進入了12月。
這京都的風,比起海城寒風刺骨得如同無數把銳利的刀子,無孔不入,無縫也能鉆,刺骨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。
枯枝敗葉在風中翩翩起舞,仿佛在訴說著冬日的蕭瑟與落寞。
還三天兩頭,時不時就飄起一陣陣雪花。刺骨的風裹挾著雪花,使勁兒拍打著一切阻擋他們前進的障礙物。
呼呼呼——
枝條胡亂搖晃,像是瘋魔出動,不把路邊和花園里的樹木仿佛連根拔起就誓不罷休一般。
顧小小一行人剛從電梯出來,都忍不住攏了攏厚厚的羽絨服,“臥槽,感覺比起上午還冷呀!”
她明明戴著手套,可是,冷風還是像冰刺一般犀利地從四面八方扎在手上。
顧小小的輪椅速度加快,停在打開的車門邊,她單手撐著座椅,不用人扶著,直接就將屁股挪到了后排座椅上。
車門關上,顧小小才覺得人又活過來了,脫下手套,搓了搓手低聲嘟囔:
“嘿,這北方的冬天,屋內屋外真是冰雪兩重天呀!”
17歲之前,顧小小在南城長大,冬天雖然也很冷,可是,一整個冬天,能把地面,房屋都蓋上雪白的絨毯那種雪,最多也就一兩場。
最多的也就是雨夾雪,或者是飄一陣子,就轉晴朗。
即使是刮風,也從沒見過這種能把大樹撼動的風。
街上幾乎很少行人,即使穿著衣裳,也感覺直刺骨髓,讓人不由自主地打顫。
顧小小雙眼盯著窗外,除了路上,雪花如天降鵝毛,又若舞者般在空中飄舞,給大地和房屋,都披上了一層潔白的地毯。
“唉……”
顧小小嘆了口氣,那語氣無比遺憾。
“小統統,你說,我這好不容易在京都過第一個冬天,若是我已經痊愈,就能出去堆雪人,打雪仗了……”
“呵呵呵,宿主,你在想啥美事兒呢?自己現在什么狀況,自己不知道?”
系統翻了個白眼兒,這個宿主,總是想一出是一出,沒點兒自覺性。
“嘿嘿嘿,我就是想想嘛。”
“最近,很多工地都停工了,據說京都解凍至少要明年三四月份去了。”
顧小小也很惆悵,之前是她考慮不周,忘記了京都這破天氣。
她之前還一直想著,今年離過年,至少還有一個多月,野人俱樂部那片爛尾樓,最低還能干一個來月……
可是,這會兒看著窗外,街頭巷尾到處堆滿了厚厚的積雪,整座城市都像是披上了一層白色袍子。
車輪在雪地上軋出一道道或白,或灰黑色,深深的痕跡……
就是穿著羽絨服,在大街上走路都沒幾個人愿意,更別說是人在戶外干活了,幾乎都成速凍餃子了。
唉,失策失策啊!
耽擱了工期,就是錢呀!
“宿主,你現在是病人,是傷患,裝,你也得裝得像一點嘛。”系統無語,這個宿主最近有點兒放飛自我了,也不怕引人懷疑。
“小統統,你說,等到來年春暖花開時,我就恢復到能拄著拐杖走路,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