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士問道。
李殞點頭,修士大笑,“同坐一條船,那我們可算是有緣分,我叫申不同,朋友你呢。”
“春秋子,幸會。”
言語有點冷淡,申不同卻不在意,他是個慣會自來熟的人,剛一見面就說了好多的話,說花了不少錢才拿到位置,又說萬島洲有朋友在修行門派當管事,去了可以帶著投奔。
人看著倒是不壞,就是蠢了點。
一番話說完,申不同拍了拍額頭,“你找到萬永商會說的那艘船了嗎,我找了一個時辰都沒看見。”
李殞手指方向,循指看去,就可看見無數巨艦中夾雜的一艘小船。
說是小船也不恰當,還有兩百丈來長,在江河中可稱得上大船,但在這里卻是不折不扣的小船。
而且船身也破,相比于別家船只的仙光璀璨,放出光芒也是稀薄的可憐,讓人不忍直視。
“就是這艘?”
申不同不敢相信,跑過去問,船上的管事倒也客氣,驗證過玉牌后就道,“就是這里。”
申不同不笑了,呆呆站在原地,感覺被騙,又打心里覺得沒被騙才好。
為了搭上船只,他掏空了底蘊,將師父臨死時留下來的傳承法器都賣了,就為了博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——或許只是表象,等到了地方一切都會好起來。
李殞搖了搖頭,沒說什么,自己做的決定能怪誰。
也上前查驗玉牌,登上船只。
船上用了空間拓展之法,內里大概有千丈大,能塞得進萬人。
管事將兩人帶到一個雙人房間,“這就是你們的住所,床位自己分配,記住不得鬧事,違者后果自負。”
“還有,你們兩人上船的身份是雜役,平日便也要干雜活,若想不去干也簡單,花錢免罪。”
申不同問道,“有沒有工錢。”
管事嘴角勾起一位意味不明的笑,“做雜役還想要工錢?”
說完,離開了房間。
申不同呆坐在床上,變得沉默寡言。
李殞離開房間,走到船頭,去看村雨先生的動作。
說來也巧,剛出現就看見村雨分身在管事陪同下行走。
李殞沒有退避,開啟小刀旁觀,分身看見了他,一瞥而過,很快往其他地方。
最后什么都沒查到,離開了船只。
在外面,村雨先生眉頭一直都在皺著,看了看楚淮,又看了看楚淮臉上的紙張,很確定法門沒錯,已生出靈驗,按理而言一切都該順水推舟告成,比殺一只雞不會難太多,但為什么氣息總是時隱時現?
這讓他很不解。
難道推算錯了,人不在這里?
不,絕不會錯,人一定在,無非是用了某種手段暫時隔開感應。
能夠屏蔽天機的東西很少,個個都是寶貝,大宗門都未見能有一件,至于手段,能一直保持早就悄悄溜出北境,哪里會被堵到走投無路。
這手段肯定不能常用,或許還有極大的代價。
想到這里,他的眉頭松開。
只要等待即可,等人藏不住,自然會現身。</p>